大一春节后的冬季

大一春节后的冬季

　　教学楼里恐怕只有我一只鬼，坐在班里自习，呼吸着冰冷的空气，闻不到活人的气息。现在是农历正月十三日，昔日的同学们仍在家里摆弄着新年的幸福尾巴。人生中从17岁到30岁是相当漫长的冬季，一个人求学生活，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个后手，十年孤独，与书为伴，却也自得其乐，获益匪浅。这也恰给晚年生活的萧条做了预习和热身。想到晚年清影孤灯，闻鸡起武，而后大读其书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这样的场景总是让我想起季羡林先生，纪录片上显现过其凌晨四点早起读书的影像，中国的大多数知识分子都相类似，鲁迅先生的书桌，发黄的中指和牙齿，这些影像与季先生汗牛充栋的古书房、头上的瓜皮帽、浮肿的眼袋、腿上的老猫相得益彰、相映成趣。前段时间去郑大工学院理发，偶见一女生长得像初二同学李贺，那一年我15岁，彼时她是数学科代表，十四五岁就有点白发，头发像男生一样短，忧郁的眼神，走路做事慢条斯理。有一次去早自习在东大街上见她，戴着帽子显出圆圆的脑袋正在烟雾里慢吞吞地走着，天还很黑，路灯不太亮，走在胡同里偶有人家门口的灯光。看着背影走去，我拍她的肩膀，一转头果然是她。

　　十多年不见了，估计应该硕士毕业了吧。冻得我脚麻木了，综合教程属本科教材，难度偏大，每节段都需查词典，但也扩展了不少知识，一本书学下来的确收获颇丰。肚子又疼了，吃点冷的就挨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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