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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语录
1、我想行字是第一，文字在其次。行如吃饭，文如吃点心，不吃饭是不行的。现代人的毛病是把点心当饭吃，文章非庄重，而行为十分幽默。中国的幽默大家不是苏东坡，不是袁中郎，不是东方朔，而是把一切国家事当儿戏，把官厅当家祠，依违两可，昏昏冥冥，生子生孙，度此性命的人。我主张应当反过来，做人就应规矩一点，而行文不妨放逸些。正因文学像点心，不妨精致一点，技巧一点，做人道理却就应认清。《林语堂传》林太乙着
2、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欺诈，思想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一夕话》
3、只有愉悦的哲学，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学；西方那些严肃的哲学理论，我想还不曾开始了解人生的真义哩。在我看来，哲学的唯一效用是叫咱们对人生抱一种比一般商人较简单较愉悦的态度。──《生活的艺术》
4、作家的笔正如鞋匠的锥，越用越锐利，到之后竟能够尖如缝衣之针。但他的观念的范围则必日渐广博，犹如一个人的登山观景，爬得越高，所望见者越远。──《生活的艺术》
5、那些有潜质的人聪明的人有野心的人傲慢的人，同时，也就是最懦弱而糊涂的人，缺乏幽默家的勇气深刻和机巧。他们永远在处理琐碎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那些心思较旷达的幽默家更能应付伟大的事情。──《生活的艺术》
6、人生在宇宙中之渺小，表现得正像中国的山水画。在山水画里，山水的细微处不易看出，正因已消失在水天的空白中，这时两个微小的人物，坐在月光下闪亮的江流上的小舟里。由那一刹那起，读者就失落在那种气氛中了。──《苏东坡传》
7、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欺诈，思想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一夕话》
8、古教堂旧式家具版子很老的字典以及古版的书籍，咱们是喜欢的，但大多数的人忘却了老年人的美。这种美是值得咱们欣赏，在生活是十分需要。我以为古老的东西，圆满的东西，饱经世变的东西才是最美的东西。──《生活的艺术》
9、科学无非是对于性命的好奇心，宗教是对于性命的崇敬心，文学是对于性命的叹赏，艺术是对于性命的欣赏；根据个人对于宇宙之了解所生的对于人生之态度，是为哲学。《林语堂传》林太乙着
10、我喜欢春天，但是它太年轻；我喜欢夏天，但是它太骄傲。因此我最喜欢的还是秋天，正因秋天树叶刚呈嫩黄，色调比较柔和，色彩比较丰富，又染有一丝的忧愁和不祥之兆。它金黄的多彩所要说的不是春天的纯真，也不是夏天的威猛，而是老成的持重和慈祥的智慧。它知道性命的有限因此知足，因它既知道性命的有限，又阅历甚丰，从而绘成了无与伦比的缤纷：绿色象征性命和力量，橙色象征称心的满足，而紫色象征顺从和死亡。月亮照耀着它，反映着月光，树梢显得苍白，然而当落日抚着它，余辉照亮着树梢，它仍然能够嫣然欢笑。清晨的山风吹过，瑟缩的叶子愉快地飞舞到地面。你不知道落叶的歌是欢笑的歌唱，还是诀别的哀吟。正因这就是初秋的精神，就是平静﹑智慧与成熟的精神，能够以微笑应对悲哀，能够赞赏那使人清醒的冷风–这就是秋之精神。《吾国与吾民》
11、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她立在摇篮的面前的时候；最恳切最庄严的时候是在她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的时候；最愉悦的时候则如我所看见的一幅西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抱一个婴儿睡在枕上逗弄的时候。──《生活的艺术》
12、……如果咱们在世界里有了知识而不能了解，有了批评而不能欣赏，有了美而没有爱，有了真理而缺少热情，有了公义而缺乏慈悲，有了礼貌而一无温暖的心，这种世界将成为一个多么可怜的世界啊！──《生活的艺术》
13、人类之足引以自傲者总是极为稀少，而这个世界上所能予人生以满足者亦属罕有。──《吾国吾民》
14、艺术就应是一种讽刺文学，对咱们麻木了的情感死气沉沉的思想，和不自然的生活下的一种警告。它教咱们在矫饰的世界里持续着朴实真挚。──《生活的艺术》
15、我认为一个缺乏正气的作家无论文笔多么灿烂，多么迷人，咱们不可能真心仰慕他。《苏东坡传》
16、动荡性本身并不坏，动荡就是活力。咱们唯一要问的是，把所有事物打碎解剖之后，又厌弃一切，还会有什么存留呢？现代中国，在五四户外之后，也经历了一个动荡的时代，我所要问的是，经过这四十多年的动荡，究竟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呢？《林语堂传》林太乙着
17、一本古书使读者在心灵上和长眠已久的古人如相应对，当他读下去时，他便会想象到这位古作家是怎样的形态和怎样的一种人，孟子和大史家司马迁都表示这个意见。──《生活的艺术》
18、没有女子的世界，必定没有礼俗宗教传统及社会阶级。世上没的天性守礼的男子，也没的天性不守礼的女子。假定没有女生，咱们必不会居住千篇一律的弄堂，而必住在三角门窗八角澡盆的房屋，而且也不知饭厅与卧室之区别，有何好处。男子喜欢在卧室吃饭，在饭厅安眠的。──《金圣叹之生理学》
19、中国就有这么一群个性的人，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一天都在被损害，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几乎不可能。
20、人生真是一场梦，人类活像一个旅客，乘在船上，沿着永恒的时刻之河驶去。在某一地方上船，在另一个地方上岸，好让其他河边等候上船的旅客。──《生活的艺术》
21、咱们的国运正处在多事之秋﹐无论国家和个人的性命，都会到达一种弥漫着初秋精神的时期，翠绿夹着黄褐，悲哀夹着欢乐，期望夹着追忆。到了性命的这个时期，春日的纯真已成追忆，夏日的繁茂余音袅袅，咱们瞻望性命，问题已不在于如何成长，而在于如何真诚度日，不在于拚命奋门，而在于享受仅余的宝贵光阴，不在于如何浪费体力，而在于如何保存实力，准备过冬。自觉已到达某一境地，安下心来，找到自我追求的目标。也自觉有一些成就，比起往日的辉煌虽然显得微不足道，却值得珍惜，宛如一座失去夏日光彩的秋林，仍然保有耐寒的韧力。《吾国与吾民》
22、在灰烬里拾到一颗小珍珠，是比在饰品店橱窗内看见一粒大珍珠更为愉悦。《生活的艺术》
23、如果在一个国家之中有份自由的刊物或议会，让人们能够自由发表意见，学生户外就绝对不会有什么重要性。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吾国与吾民》
24、……如果咱们在世界里有了知识而不能了解，有了批评而不能欣赏，有了美而没有爱，有了真理而缺少热情，有了公义而缺乏慈悲，有了礼貌而一无温暖的心，这种世界将成为一个多么可怜的世界啊！《生活的艺术》
25、艺术就应是一种讽刺文学，对咱们麻木了的情感死气沉沉的思想，和不自然的生活下的一种警告。它教咱们在矫饰的世界里持续着朴实真挚。《生活的艺术》
26、要做作家，最要紧的，是要对人对四周的事物有兴趣，要比别人有更深的感觉和了悟。要不然，谁要听你的话？…我注意到你刚才在电车上，站在车厢后面，雨淋风吹，你那痛快的感受，全表露在你的脸上。你何不把那种感受写下来？那种真的感觉如果能描述出来，就是好文章。《林语堂传》林太乙着
27、要做作家，就必能整个人对时代起反应。作家和学者不一样。学者也会写文章，作家有时候也从事学术研究。但咱们在那里只讨论作家。正因，钻牛角尖的学者的作品，和通书没什么不一样，难以看出个人心灵的活动。他所寻求的只是事实，不掺入个人意见。而作家却全然不一样，他个人的情感爱憎意见偏见都会从笔尖溜出。归根到底，一个时代的文学，只是一群个人，各自对人生和时代发生反应。《林语堂传》林太乙着
28、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她立在摇篮的面前的时候；最恳切最庄严的时候是在她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的时候；最愉悦的时候则如我所看见的一幅西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抱一个婴儿睡在枕上逗弄的时候。《生活的艺术》
29、文学上不朽的声名要靠作品给读者的乐趣而定，谁能说读者要怎样样才能满意呢？文学和一般写作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有取悦心灵的音律感官和风格的魅力。名作能取悦千秋万世的读者，超越一时的文风而留传下去，必定是基于一种所谓“真诚”的特质，就像真宝石能透过一切考验。“文章如精金美玉，”苏东坡写信给谢民师说，……《苏东坡传》
30、一个人在世上，对学问的看法是这样的：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大学时自认为什么都懂，毕业后才知道什么都不懂，到晚年才觉悟一切都不懂。《林语堂传》林太乙着，言出自对某校毕业典礼之演讲，说时已年过七旬
31、我向来认为性命的目的是要真正享受人生，咱们知道终必一死，最后会像烛光一样熄灭是十分好的事。这使咱们冷静，而又有点忧郁；不少人并因之使性命富于诗意。但最重要的是，咱们虽然知道性命有限，仍能决心明智地诚实地生活。
32、一个真正的旅行家必是一个流浪者，经历着流浪者的愉悦诱惑，和探险意念。旅行务必流浪式，否则便不成其为旅行。旅行的要点在于无职责无定时无来往信札无嚅嚅好问的邻人无来客和无目的地。一个好的旅行家决不知道他往那里去，更好的甚至不知道从何处而来。他甚至忘却了自我的姓名。──《生活的艺术》
33、林太乙与父亲谈到，人生既然这么短暂，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林语堂的回复
34、一位现代中国大学教授说过一句诙谐语：“老婆别人的好，文章自已的好。”在这种好处上说来，世间没有一个人会感到绝对的满足的。大家都想做另一个人，只要这另一个人不是他此刻的此刻。──《生活的艺术》
35、人生是残酷的，一个有着热烈的慷慨的天性多情的人，也许容易受他的比较聪明的同伴之愚。那些天性慷慨的人，常常因慷慨而错了主意，常常因对付仇敌过于宽大，或对于兄弟姐妹过于信任，而走了失着……人生是严酷的，热烈的心性不足以应付环境，热情务必和智勇连结起来，方能避免环境的摧残。──《生活的艺术》
36、回忆过去，憧憬未来都很容易，而能够懂得把握此刻，并得到领悟与力量那就难了。《吾国与吾民》
37、一般人不能领略这个尘世生活的乐趣，那是正因他们不深爱人生，把生活弄得平凡刻板，而无聊。──《生活的艺术》
38、中国就是有这么一群人，为了几个卢布，不惜出卖自我的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在报纸上疯狂叫卖自我的汉奸言论，武装保卫苏联，支持外蒙人民自我当家做主，在动物世界里找这样的动物几乎不可能。《一夕话》
39、享受悠闲生活当然比享受奢侈生活便宜得多。要享受悠闲的生活只要一种艺术家的性情，在一种全然悠闲的情绪中，去消遣一个闲暇无事的下午。──《生活的艺术》愉悦哲学
40、凡是谈到真理的人，都反而损害了它；凡是企图证明它的人，都反而伤残歪曲了它；凡是替它加上一个标识和定出一个思想派别的人，都反而杀害了它：而凡是自称为信仰它的人，都埋葬了它。因此一个真理，等到被竖立成为一个系统时，它已死了三次，并被埋葬了三次了。──《生活的艺术》
41、我因此反对独裁者，就正因他们不近人情。正因不近人情者总是不好的。不近人情的宗教不能算是宗教；不近人情的政治是愚笨的政治，不近人情的艺术是恶劣的艺术；而不近人情的生活也就是畜类式的生活。──《生活的艺术》
42、演说要像迷你裙，愈短愈好。
更多：
倘无幽默
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欺诈，
思想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
──《一夕话》
两脚踏东西文化
两脚踏东西文化
一心评宇宙文章
──《我的话》
彻悟与痛苦
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吾国吾民》
稀罕
人类之足引以自傲者总是极为稀少，而这个世界上所能予人
生以满足者亦属罕有。
──《吾国吾民》
倘无女子
没有女子的世界，必定没有礼俗、宗教、传统及社会阶级。世
上没的天性守礼的男子，也没的天性不守礼的女子。假定没有女生，
咱们必不会居住千篇一律的弄堂，而必住在三角门窗八角澡盆的房
屋，而且也不知饭厅与卧室之区别，有何好处。男子喜欢在卧室吃
饭，在饭厅安眠的。
──《金圣叹之生理学》
人之渺小
人生在宇宙中之渺小，表现得正像中国的山水画。在山水画里，
山水的细微处不易看出，正因已消失在水天的空白中，这时两个微
小的人物，坐在月光下闪亮的江流上的小舟里。由那一刹那起，读
者就失落在那种气氛中了。
──《苏东坡传》
悠闲的情绪
享受悠闲生活当然比享受奢侈生活便宜得多。要享受悠闲的生
活只要一种艺术家的性情，在一种全然悠闲的情绪中，去消遣一个
闲暇无事的下午。
──《生活的艺术》
愉悦哲学
只有愉悦的哲学，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学；西方那些严肃的哲学
理论，我想还不曾开始了解人生的真义哩。在我看来，哲学的唯一
效用是叫咱们对人生抱一种比一般商人较简单较愉悦的态度。
──《生活的艺术》
笔和锥
作家的笔正如鞋匠的锥，越用越锐利，到之后竟能够尖如缝衣
之针。但他的观念的范围则必日渐广博，犹如一个人的登山观景，
爬得越高，所望见者越远。
──《生活的艺术》
与古人面谈
一本古书使读者在心灵上和长眠已久的古人如相应对，当他读
下去时，他便会想象到这位古作家是怎样的形态和怎样的一种人，
孟子和大史家司马迁都表示这个意见。
──《生活的艺术》
警醒迟钝
艺术就应是一种讽刺文学，对咱们麻木了的情感、死气沉沉的
思想，和不自然的生活下的一种警告。它教咱们在矫饰的世界里保
持着朴实真挚。
──《生活的艺术》
可怜的世界
……如果咱们在世界里有了知识而不能了解，有了批评而不能
欣赏，有了美而没有爱，有了真理而缺少热情，有了公义而缺乏慈
悲，有了礼貌而一无温暖的心，这种世界将成为一个多么可怜的世
界啊！
──《生活的艺术》
最美的时候
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她立在摇篮的面前的时候；最恳切
最庄严的时候是在她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的时候；最快
乐的时候则如我所看见的一幅西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抱一个婴儿
睡在枕上逗弄的时候。
──《生活的艺术》
乘船的旅客
人生真是一场梦，人类活像一个旅客，乘在船上，沿着永恒的
时刻之河驶去。在某一地方上船，在另一个地方上岸，好让其他河
边等候上船的旅客。
──《生活的艺术》
热情加智勇
人生是残酷的，一个有着热烈的、慷慨的、天性多情的人，也
许容易受他的比较聪明的同伴之愚。那些天性慷慨的人，常常因慷
慨而错了主意，常常因对付仇敌过于宽大，或对于兄弟姐妹过于信任，
而走了失着。……
人生是严酷的，热烈的心性不足以应付环境，热情务必和智勇
连结起来，方能避免环境的摧残。
──《生活的艺术》
死了三次
凡是谈到真理的人，都反而损害了它；凡是企图证明它的人，
都反而伤残歪曲了它；凡是替它加上一个标识和定出一个思想派别
的人，都反而杀害了它：而凡是自称为信仰它的人，都埋葬了它。
因此一个真理，等到被竖立成为一个系统时，它已死了三次，并被
埋葬了三次了。
──《生活的艺术》
旷达的幽默家
那些有潜质的人、聪明的人、有野心的人、傲慢的人，同时，
也就是最懦弱而糊涂的人，缺乏幽默家的勇气、深刻和机巧。他们
永远在处理琐碎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那些心思较旷达的幽默家更能
应付伟大的事情。
──《生活的艺术》
刻板
一般人不能领略这个尘世生活的乐趣，那是正因他们不深爱人
生，把生活弄得平凡、刻板，而无聊。
──《生活的艺术》
想做另一个人
一位现代中国大学教授说过一句诙谐语：“老婆别人的好，文
章自已的好。”在这种好处上说来，世间没有一个人会感到绝对的
满足的。大家都想做另一个人，只要这另一个人不是他此刻的此刻。
──《生活的艺术》
老年之美
古教堂、旧式家具、版子很老的字典以及古版的书籍，咱们是
喜欢的，但大多数的人忘却了老年人的美。这种美是值得咱们欣赏，
在生活是十分需要。我以为古老的东西，圆满的东西，饱经世变的
东西才是最美的东西。
──《生活的艺术》
不近人情
我因此反对独裁者，就正因他们不近人情。正因不近人情者总
是不好的。不近人情的宗教不能算是宗教；不近人情的政治是愚笨
的政治，不近人情的艺术是恶劣的艺术；而不近人情的生活也就是
畜类式的生活。
──《生活的艺术》
旅行家
一个真正的旅行家必是一个流浪者，经历着流浪者的愉悦、诱
惑，和探险意念。旅行务必流浪式，否则便不成其为旅行。旅行的
要点在于无职责、无定时、无来往信札、无嚅嚅好问的邻人、无来
客和无目的地。一个好的旅行家决不知道他往那里去，更好的甚至
不知道从何处而来。他甚至忘却了自我的姓名。
──《生活的艺术》
蚕
一个学者是像一只吐出所吃的食物以饲小鸟的老鹰；一个思想
家则像1条蚕，他所吐的不是桑叶而是丝。
──《生活的艺术》
和土壤相亲
让我和草木为友，和土壤相亲，我便已觉得心满意足。我的灵
魂很舒服地在泥土里蠕动，觉得很愉悦。当一个人优闲陶醉于土地
上时，他的心灵似乎那么简单，好像是在天堂一般。事实上，他那
六尺之躯，何尝离开土壤一寸一分呢？
──《生活的艺术》
温饱黑甜
我以前说过，中国人对于愉悦概念是“温暖、饱满、黑暗、甜
蜜”──即指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上床去睡觉的情景。一个中国诗
人也曾说：“肠满诚好事；余者皆奢侈。”
──《生活的艺术》
美人鱼
如果我自已能够自选做世界上作家之一的话，我颇愿做个安徒
生。能够写女生鱼（TheMermaid）的故事，想着那女生鱼的思想，
渴望着到了长大的时候到水面上来，那真是人类所感到的最深沉最
美妙的愉悦了。
──《生活的艺术》
过客
咱们对于人生能够抱着比较轻快随便的态度：咱们不是这个尘
世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
──《生活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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