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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德的凋零和升华散文
在讨论一些缺德教师“吃教”时,朝晨先生说到了医生,认为有些医生在职业道德上也不够高尚,有失检点,很为老百姓所感冒。长日无聊,闲坐多事,因此也不妨漫谈一下,漫谈一下这些白求恩的同行,这些有割股之心的医生们。
我们南方人打猎,用猎狗做帮手,要猎狗把野鸡和野兔之类的猎物从草丛或林莽中赶出来,然后开枪猎获。北方人则用鹰去打猎;看见狐狸、兔子之类的猎物,就放出训练好的的鹰去抓取。因此有一句俗语叫:
“不见兔子不撒鹰”。
在电影《地雷战》中,这句俗语化为“不见鬼子不挂弦”。指要看到日本鬼子后才能把拉响地雷的弦线挂上。而在目前的医院里,这句俗语又变成:
“不见钞票不看病”。
“不见钞票不看病”,这话听起来虽然不大高尚,但其实倒也无可厚非。因为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医生也要赚钱吃饭;中国也还没有发展到看病不要钱的境界,所以看病收钱是天经地义的。
问题是目前许多医院不但“不见钞票不看病”;而且还“不见钞票不救命”。连起码的医德也不讲了,这才使许多老百姓对医院和医生产生了看法,表示了遗憾。
我有一位朋友,他曾在诸暨市政府担任过局长一类级别的干部。我听说不久前他在浣沙路电力公司前被汽车撞了;汽车的车主要保护现场,等警察处理,没有把他立即送医院。警察到后虽然立即把他送医院,但是没有人付款,医院不予抢救;他穿着朴素,大家认为是“外地佬”,所以大家更不重视。
后来警察打他的手机中一个通讯频率最多的号码,是他在上海工作的女儿。他女儿再打电话到家中,他妻子还在等他吃晚饭呢!等他妻子急忙赶到医院时,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他已经死了。
需要立即抡救的伤病员,手中一时没有钱,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不管如何,救人是第一要紧的事。医生抢救后,病人要赖钱,这种概率少之又少。以病人恐怕要赖钱为借口,拒绝抢救,这是医德沦丧的表现。
医生是一个崇高的职业,它怯病消灾,救死扶伤,对社会苍生有莫大的公德。历史上医生的行为称为“悬壶济世”;人们把医术高超的医生称为“扁鹊重生”,“华佗再世”;人们对医生的感谢称为“妙手回春”,“恩同再造”;总之把许多美好的话语都献给了他们,以表达心中的感恩之情。
新时代更把医生称为“白衣战士”,以喻他们有战士的品格,有战士般舍生取义的忘我精神。
改革开放后,更称他们为“白衣天使”,以赞美他们有天使般善良的品性,有天使般美好的心灵。
当金钱的旋风也卷进医院;当种种医院的劣迹被暴于光天化日之下,当对医院和医生种种美好的印象像肥皂泡般破裂之后;老百姓惊愕和惋惜之余,终于收回了他们对医生最后的赞美词,而改口呼他们为“白眼狼”。
“白眼狼”者,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也!
有时候医生的行为确实是使人不敢恭维的:妇女生小孩要收红包;病人动手术要收红包;没病的人说成有病;小病的人说成大病;普通药可以治好的病,却给你开进口药、高价药;根本不搭界的病却要你各种疾病捡测设备都一一经历一回,等等,目的当然是最大限度地收钱。
一次一位朋友喝醉酒曾恶狠狠地说道:“这种医生应当都拉出来,在马路上排好队,然后巴掌一个一个地劈过去……”
平心而论,医生虽然并非品德最高尚的群体,但也决不是品行最邪恶的群体。目前医德的沦丧,有各种原因,但主要原因是医疗商业化的缘故。这使品德优秀的医生大多变得利欲熏心;在金钱面前,很少有人不晕头;金钱可以使懦夫变成勇士;使贞妇变成娼妓;使廉吏变成。医生是平凡的人,贪些钱,丧些德,倒也不必过分大惊小怪。总的账应当算在国家头上,算在国家的医疗政策头上。
可喜的是国家也知道了错误,正在大规模地进行医疗改革,通过改革,也许长时间来普遍存在的恶劣的医风会有所改变,那沦丧的医德也许也能获得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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