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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柳风拂面来的散文
过了外江大桥,径直西行约半个小时,车泊柳街钓鱼湾。
在此久候的几位田园诗人,柳风似的迎面走来,令我们一行七人顿觉清爽如云。
云随风行,穿林荫小径、过湖堤翠岸,走至一座叶蔓簇拥的木桥那端,一扇柴门豁然洞开水景一湾,天光云影中,远有茂林、绿岛、亭阁、扁舟,近有玉米、蓑衣、斗笠错落吊挂的一座茅亭水榭。
就在这座水榭中,宾主围桌而坐,没等香茶入口,就已谈笑风生了。
“欢迎各位诗友来我们乡下‘寻花问柳’!”柳风诗社社长邱岗手执一缕,风趣地直将城乡诗友的初次相会,调和得轻轻松松。
“终于同在座的几位柳风诗人见面了!此前,大多只在QQ群里文来诗往。”都江堰市作协主席马及时,起身致意:“感谢柳风诗社的一番盛情!今天,我们是来学柳诗、习古风的。”
随后,大家茶水香口、畅所欲言,既言诗内,亦言诗外。
布谷鸟在树丛间时不时地啼叫两声。
这儿不似桃源尤似桃源。湖面游鱼浅回,荡起圈圈清涟;舟上岸边,垂钓人斗笠遮阳,或座或站都专注钓竿,好像不是人在钓鱼,而是鱼在钓人。
面对一湾景象,我不无妒羡地问道奇旭:“杨兄,你们柳风诗友,是不是经常在这儿聚会?”
“几乎每天。我们的住家离这儿都很近。”奇旭黑黝黝的成熟俊脸,看上去就像是专为吟风弄月而生的。他跟好些个柳风诗人一样,诗思敏捷、出口就来,那首《江城子·农忙》,曾就一气呵成,让人感到田间的劳作场景立现眼前:
四月春水满村塘,
阳雀叫,麦子黄。
溪桥嚓嚓,农妇磨镰忙。
田野风起掀麦浪,
人声沸,机器响。
收割谁顾汗长淌,
搬桔杆,运新粮。
堰头水起,眨眼漫石桥。
挥鞭驱牛唱民谣,
呼儿郎,夜插秧。
“呵,你们还没见过这片湖上的晨雾夕辉呢,嗨,那里面才尽是诗!”建伟扶了扶眼镜,便朝湖水望去。
我不由得就顺着他的视线再次望向这湾湖面湿地。
霎时间,我似见忽而轻纱飘逸,忽而霞色浓抹,朝雾暮辉中,未知吞云、枕香把盏、雅士弈子、庆辉持卷、兴强品茗、映雪晓凤凝眉含馨,他们聚于亭榭,或思或吟,那般诗情画意宛然一幅淡墨。
这就是了。若无柳风骚客,钓鱼湾哪有满园风雅!正如倘无右军先生诸贤,何来千古兰亭!
再细细领略木壁上那首清人郑燮的《钓鱼歌》,觉得其中“一霎时,波摇金影,蓦抬头,月上东山。”一句,就是吟咏这儿的了。
无怪乎何民一直喜色难饰:“嘿,今后要是能在此小住,每天就座在这儿,就一杯茶、一本书、一台电脑,那才叫巴适呵!”这话很是摇人心旌。
对于常年困居在钢筋水泥之间的人来说,那份清福真还成了奢望。
退后又一想,也就无所谓这湾那湾,也不在乎你是乡村渔人抑或城市游客了。因为只要心中有此一湾,都会将板桥先生的那片心境钓入自己的心篓,就像柳风诗社的男女歌者,即或把苦涩的心垂入水田,也会钓起快活,把辛劳的汗水洒进地头,也会长出诗歌。
夕阳,完全斜照过来了,金红、翠绿各染上下一片。
果然,湖面微澜碎金、诗行涟涟。
直到这时,大家才以湖为景纷纷留影,于是瞬间之间,各自的日暮心情全都定格湖面。
作别后,我蓦然抬头,但见诗已渐远,所幸归心如月,沐着柳风已驻足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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