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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城墙上的男人散文
钱钟书先生一部《围城》,不知道风靡了多少男女,而先生将婚姻比如为围城,那么我权且将游离在婚姻边缘的男人戏谑为——坐在城墙上的男人。
——题记
一
Y见到我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鄙人现在是单身贵族!”那神气颇有些自鸣得意,根本没有“鄙人”的味道,倒真有几分“贵族”的气息了。
于是,他颇有些“自豪”的向我讲述他的故事。从认识到结婚也就二十天,然后凑合了三年在互相的厌恶中走出了围城。
Y在当年,是我们班的才子,今天大家仍然以“才子”称呼。Y也应得一点不含糊。想想当年的Y那份英俊与帅气,真是不可抵挡,有些所向披靡。与同班一女生爱得死去活来,在校长的三令五申下,那女生为了保全Y的学业,不得已退学。
那一段感情,在当时的我看来,有些惊世骇俗了。也或许象我这般过于理性的女子,原本就很难放弃自我的去爱一个人,也不可能如那女生一般为了Y,而放弃自己的学业。在当时,我对于女生的做法,是极端的不赞成。但内心里倒也有些羡慕她为了爱情而义无反顾的那份勇敢,有些羡慕她活得如此率性。然而,我不能。
故事最终还是落入了俗套,毕业后。女生和Y工作的地方相距遥远,导致移情别恋。Y一气之下便提出分手,只是一时之念的女生,再三苦苦相求,Y执意不肯。女生便在Y的绝情里堕落。疯狂的放纵自己,最后与一个大自己十二岁的男人结婚,并且在结婚前一天,打电话给Y:“你来吧,我明天结婚!”
不知道那一刻的Y是作何感想。也没有问及他究竟有没有去。我想那些伤痕原已结痂,就让当事人自己去遗忘。那些痛,虽经岁月的漂洗,已然有些淡了,但触及一定会隐隐作痛。
Y在一次次的开着玩笑,让我们给他介绍女朋友。说自己是单身,且没有女朋友。现在做一厂采购老大的他,在此时此地没有女友。我等自是不信,但不便揭穿。任由他胡诌。
一次,朋友在和他聊天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女朋友在干嘛?”“在家里做饭。”那家伙答完便开始骂朋友狡诈如狐。当朋友告诉我时,我笑着说,“正常,他要没有才不正常呢。”大抵被人揭穿后,也有些难堪之意。Y久久未与我联系,或是其他原因也未可知。前两天在网上碰见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不结,就这样挺好!”
朋友说Y豪情万丈的说着“等我有了一千万,哪个女人不投怀送抱。可能你等也会考虑一下。”可是,不知道Y有没有想过,等他有了一千万,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是否他能分出谁是冲着钱,谁又是冲着人来的?如此想着,就有些替他担心了。
不过,想想如Y一般的男子,可能也不论是冲钱还是冲人,想和他一起步入他曾经冲出来的围城,恐怕也非易事。
二
“我们重新开始吧!”,L把信息发到S的手机上时。S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是他们分手多年后的某个清晨。S以一个已婚女人的宽容,浅笑着回复道“重新开始?可能吗?时间不能倒流,我已有夫有子,你亦有妻有子。他们都是无辜的,不可能因为你当时的错,而让这么多的人在今天受伤。”
“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L说。
“时光可以倒流吗?人生不是试题,错了可以更正!”S也许回想起曾经的时光,然,那一切都是逝者如斯。何尝还可以觅得一星半点的踪迹。那一刻单纯得连牵手都不敢的时生,此际说着重新开始时,自然得就象时光在这许多年来,仍然没有改变一样。难道一句话就真的可以抹杀现实,而回到从前的那份纯真里吗?
S明白一切都不可能回头,感情与人生都一样。生命中太多的东西,随着时光如水一般淌过,那些曾经都只能是一段过往。
多年前,他们曾经是一对让人羡慕的恋人。却因为毕业后去了不同的城市而导致分手。那分手谁也没有说,却好象大家都明了似的。
最终,S还是与L相见了。在阔别十二年的同学聚会上。也许那种感觉就象阿尔芒看见玛格利特的白骨一样。多年的风雨太多的更改了彼此的容颜,比想象中的当中多了许多的沧桑。没有久别重逢的狂喜,只有那份对想象中彼此的失望。因为相熟,彼此淡淡的问候着。
待到同学散尽,也不知L听了谁的谣传。打电话与我说:“让S想开些,我们都有了家庭,彼此都应该冷静些,毕竟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因为孩子是无辜的。”且让我劝说一番。
我有些诧异的打通了S的电话,委婉的转告了L的话。S听罢,并未说什么,而是冷笑着说“告诉他,他不是说重新开始吗?怎么还没有开始就结束呢?”我更加糊涂了。便岔开话题问“同学聚会什么感受呀?”“相见不如怀念!”S告诉我。那份冷淡里有一份看透什么的冷漠。后来通过其他的同学才得他们之间的一段曲折。不止为S叹息,也为她庆幸。
去年快年底时,听朋友说L快离婚了。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不知道L到底是离婚没有。
曾经问过L“不离婚不行吗?已经有了两个孩子!”L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再提,倒也没有要我等帮其介绍女朋友之类的。
也许在他,女朋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吧。因为目前已经自己开了厂,且多少会有些钱了。婚姻于他存在与否,或许也是一种不同的方式而已。
三
每次去朋友梅那里,S见到都会笑着打招呼:“美女,怎么这么久才过来看我呀?”我亦笑着说:“现在不是来了吗?”“那是,怎么也不能忘记我了!”S总会油腔滑调的说着。那模样,比梅还热情几分。
S是梅的同事兼朋友。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习气。总穿着得体的西装,还有那永远不乱的发型。鼻梁上的眼镜平添了许多儒雅气息。一米七五的个子,整个人看起来很有些风度翩翩的味道。脸庞上深浅适度的笑容,让那份成熟男人的魅力,不经意间就散发出来。
初次见面。便知道S已婚,且有了一个七岁的孩子,正在家里念书。妻子在家带孩子上学。他独自一人在这边打工。发了工资便寄钱回家。我便笑着对梅说“这可是个少女杀手。”梅笑而不语,直说公司没有“少女”了,除了她这个“老女人”。
谁知,被我一语中的。没有多久,梅便对我说,公司新招的出纳,一个很年青的小女孩死心塌地的爱上了S。下次再去见到他,S仍然油腔滑调的说“好想你”之类的话。S身边就多了一个很青春的女孩。大家一块去吃饭,S就很细心的给女孩布菜。女孩一脸的幸福,浅笑盈盈。斯斯文文的吃着,并不多言。
梅说,女孩知道S的情况,仍然那样风雨不惊的爱着。S很清楚的告诉梅,他不会与妻子离婚的。哪怕对女孩的感情是一种爱,他也不会放弃婚姻和孩子。他说再美好的爱情一旦走入婚姻,到最后都是平淡。
偶尔一次与S在网上聊天,S问及我下班后一般做些什么。我告诉他说没事写写文字,自娱自乐。当他得知我已经在网上发了几十篇文字时,他很惊讶的对我说“你不象写字的女子,太现实!”“因为我把所有的浪漫都放入文字里了。”我很快的将这句话敲上屏幕,点了发送。
他问我“你知道幸福是什么颜色的?”
“不知道?”
“是七色的。”他说“什么颜色都有!”
“你的先生是幸福的,有你这样的妻子!”记得S最后告诉我这一句。我没有说,我想说“幸福不是别人以为的,而应该是自己的感觉!”
就如同他此时的婚姻,也许旁人看着他的妻子可以悠闲的带着孩子,而不用为生活发愁。也以为是一种幸福。然,是吗?
四
W,可以说是同学,在我们临近毕业那一期他转过来了。记得那时他最爱唱的一首歌,已经不记得歌名了,只知道有一句“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个漂流。”每每唱到这儿,他都会的声嘶力竭的去吼,那个“等候”就悠长到他肺活量的最高处,“漂流”就缓缓的将那份吼化作唱,最后至于无。拖到长长的,最后没有词只有他的尾音——游——游——游。同时,身子弯下去再弯下去,然后直起。很有些歌星派头的摊开双手鞠躬。手里卷作话筒的笔记本便不知飞向何处。
到这时,大家便哄堂大笑。然,W一点脸不变色从容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好象从没有过那样的表演。
记得那时W和同班一女生恋爱了。说起去女生家里的情形,W说“我未来丈母娘将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打量了一番,然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腿有点残疾!”一下子把满宿舍的女生笑得乱七八糟。其实,不是残疾,而是他原本走路就那样。
再次见W时,W自己开设的一所幼儿院已经在申报省一级了。一幅意气风发的模样,比之当年是胖了许多。
“你越长越漂亮了!”多年后第一次见面,W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老都老了,还漂亮?”我笑着应他。一同去吃饭,同行的另一个女子,我并不认识。可以看得出与W关系非同一般。席间,W说那女子象他的初恋,还问我象不象。仔细一看,那女子眉眼确实有些和以前那女生有些相似了。我笑笑,随意说了句象。那女子便开心的笑了。
后来的同学聚会,又一次见到W,带着四岁的儿子。席间W的妻子打电话来,于是,大家都笑着“一看都是不老实的主,老婆都时时跟踪的。”听他在电话里对妻子说“要不是有儿子,你会放心我来聚会?”接完电话他又说,有朋友发信息给他——没事同学聚聚会,有空拆散几对,没有拆散几对,那算白废。大家又似当年一般笑倒。
待到晚一些,知道要散了。W便说“下次聚会,大家可以携家带眷,最好不要问带的谁,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如果没有情人,怎么办?”我笑着问。“抓阉,抓到谁是谁!”他倒有些象幼儿园教师,派发不够数的糖果似的。
聚会后,大家有些以前没有联系的同学就都联系起来了。听W很久以前心仪的一个女子打电话告诉我,W打电话给她,说喜欢她好多年了,让她过来,他会帮他找工作云云。那女子说“那你离婚了,我就过来!”。
“切,你好老土,现在什么年头了,还谈离婚,那多没劲呀!做情人不好吗?”W很是不屑的说教道。
婚姻之于他,或许只是一纸文书,更或者只是一件此时需要的外衣罢了。
五
认识Z那年,他高高的个子,对于那一刻的我们需要仰视。于是,只一眼便记住了他。一旁的好友纹,便对他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心里面暗暗的喜欢着,可表面上装着一点也不再乎,那时节的好友用深深的回眸,把一切都放在了心里。
多年以后,Z不知从何得知,纹那时节的一番心思。便于知晓后千方百计打听她的电话。已为人夫,为人父的Z全然不顾一切,辞职回家不管不顾的去找纹。找到她后,多年后似乎未经沧桑的容颜,一瞬间就让有家有室的Z狂热了。
并且,Z在上车前向纹求婚,十分肯定的说,既然他能说出这句话,就会有能力给她一份她想要的生活。其实那时的Z还未言及离婚这个词。不知道纹有没有相信Z。至少,清醒着的我,是不会相信那句轻飘得没有一丝份量的承诺。“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生活?也许只是Z想要的生活吧。
他们之间,想必也是经历了一番“热闹”的时光。从其他的朋友那里得到的消息,都太多的说明了这一点。前不久,Z回到深圳,跟朋友说想离婚。但其他的人一劝,这些天又没有了信息。
我想,Z的感情,也许就是在制造一份回忆,想把记忆中的生活填写得更完整一些。或许也曾经真的想过要离婚。但那念头也不过是一闪之间而已吧。我相信,对于离婚,他还从未认真的考虑过。亦相信“轻诺必寡信”,如他这般的男子,轻易就以诺言示人,想必当初追妻子时也是这般信誓旦旦吧。但说着这番话时的他,或许与某个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一般,及时进入了角色,而此际,现实中的他,何曾会将角色的思绪带入生活。
很久没有Z的消息,纹在电话那端关切的问及Z的近况。我确实不知,只好打电话给Z的朋友,才得知Z此际恐怕是丝毫离婚的意思也无了。从纹那里传来的消息是Z仍然在给她发信息,并且告诉纹,无论结果如何,纹始终是他生命中最初的那个女人。但此时的纹已经在他的诺言里逐渐的清醒。纹的诉说里有对Z深深的失望,对这段感情的无奈。
是啊,这一场感情的戏,于Z,不过生命中的一场艳遇;于纹,却是生命中一场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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