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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房子散文
近日,父亲来电话说:姥姥家里的老房子可能要拆迁啦,一个好好农家院,即将不在了,父亲话语间充满着惋惜。为了安慰老人,我驱车赶到姥姥家,见到父亲,父亲看着自己亲手建起来的四间堂屋、两间东屋、两间西屋,如数家珍地向我讲述建房子时的经过。
父亲说,姥姥家的房子经受了数次的革新,他至今仍记忆犹新的是建西屋时的泥墙房。
翻新西屋那年河南省正闹饥荒,好多家庭生活都十分艰苦,基本都吃地瓜干馍,春天有菜时就挖野菜吃,有榆菜时吃榆菜,有槐花时吃槐花,地瓜还没长出来就吃地瓜叶,什么能吃就吃什么,生活特别艰辛。甚至迫于生计,许多人都不得已背井离乡。值得庆幸的是,姥姥家当年种了两亩半的高粱,这在那时可算得上珍贵资源了。为了翻新西屋,邻里都会不要工钱过来帮忙,姥姥就管人吃饱肚子。大家在泥墙下边用砖垒了七层,父亲和一个王姓村邻两个人一辆独轮车,一推一拉,一天推六十车土,堆好一行土,泼上水,用抬杆或榔头打好泥,就垛一茬。那时候爷爷在垛墙班里打工,每每从垛墙班回来路过我姥姥家时就给垛一茬,墙上站着人,下边的人用垛墙叉向上一扔,上边的人就接一叉,一叉一叉的垛起来,一层层的,慢慢的就垛好一茬,等晾干后接着垛第二茬,一座房子一般三茬就垛好了,然后上檩条,用高粱秸,高粱秸疙瘩向外,再放一层麦秸,然后上土,在土上泼上水,用抓脚耧二到三遍,和成泥碎子,放到高粱秸上面,用榔头一下下的敲打,泥碎就成为一个整体啦,最后,在房顶上用麦秸泥再刷一次就算把房子盖好了,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西屋竣工的日子,那是农历1963年6月19日。因姥姥家的西屋用泥碎敲打的好,而且每年的春天就要用麦秸和泥刷一次屋顶,下雨从没有漏过,父亲常以此引以为豪。
过了两年,父亲就把东屋也翻新了。翻新东屋时生活相对好了一点,但还没有麦子,吃包皮馒头。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的1981年,姥姥家才自给自足,闲置多年的粮囤算是又有了新用场,农民自己做主,种的地瓜越来越少,家家户户放地瓜的地窖也逐渐不用了,人们终于告别了过去拮据的生活。
姥姥家的房子最好的当属堂屋。那是1998年翻新的砖头瓦房,房子正面贴了一面白瓷砖,四间房子,屋子高,窗子大,宽敞明亮,比起以前的泥土墙房,真是天上地下:黄黄的泥巴墙,小小的木格窗,黑乎乎的草檐,间道小,窗子小,又黑又暗,至今还不能忘记姥姥做衣服拿线穿针都是跑到屋门前穿针的情景,否则,根本看不见……翻新堂屋时我已参加工作五年,有了经济收入,所以给姥姥家帮了不少忙,出了不少力,给予了很大的支持。除此之外,当时,农村经过土地联产责任制,姥姥家里分了十亩地,家中也有一些积蓄,所以,较为宽裕的经济条件为翻新的还不错的堂屋奠定了基础。
盖了堂屋四间主房,之后又过了两年,两间东屋也被翻新成了砖头瓦房,还砌了砖头院墙。父亲说那两间泥墙西屋就不用再翻新了,说我在外工作,平常也不在姥姥家住,一些农用工具存放在那里,泥墙西屋就算给孩子留作纪念吧。但是为了节省每年春天用麦秸和泥土刷房顶,就购买了瓦盖在了房顶上,虽然成了泥墙瓦房四不像,却一直保存至今。
现在,按照上级精神“规划先行、就业为本、量力而为、政策鼓励、群众自愿”的原则,以村镇规划为先导,新农村建设与县域经济发展相结合,与城镇建设相结合,积极推进新型农村社区建设。国家要用城市社区管理的理念建设新型农村社区,推进农村生活方式城市化。
在姥姥家乡,也开始了新农村建设。父亲告诉我建设社区的位置,我随后到了社区建设工地上,看到一座座塔吊一字排开,工人们正在砌墙、运砖、拌沙灰,处处一派繁忙景象:机器轰鸣,车水马龙,施工人员正在紧张施工,多数建筑完成了桩基建设,部分地上建筑已经开始“拔高”。看到这一幕,再联想到以前艰苦的生活条件,打心眼里为家乡老百姓能过上城里人的生活感到高兴,心想:“国家富了,庄稼人的生活条件也会变好,吃的好,穿的好,住的房子也应该更好”。
所以,我觉得姥姥家的房子,还是拆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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