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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湖人散文
【一】
那天是情人节。我和女儿从超市刚回到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是湖人来的一条短信。湖人在江苏泗洪,那里有洪泽湖,是盛产大闸蟹的地方。很长时间没联系过,他说现在淮河边上,背井离乡着辛苦着呢,只是每天早晨还可以爬山,倒也颇有几分闲情逸致。末了还笑着让我“星期天可别醉了”。我回复,又没喝酒,怎么会醉呢。如果哪天吃上湖人网的鱼那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定要喝酒的,喝了酒,或许会醉。
湖人又噼里啪啦发过来一条短信说:要想吃鱼,先得帮湖人补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没空补网呢。
我说,那还能难得到我吗?我可是渔家姑娘在海边啊,你把网送过来让俺补吧。
他很快就回复了一条诗一般的短信:只有渔家来补网,哪有送网去渔家。那船弯在荷花湾,那网晾在螺螺滩。湖人去沽醉泉酒,专等老酒共晚餐。
好一个湖人,出口成章啊。我用小女生的口吻回过去几字:湖人,俺真心葱白你哦。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的是“湖人”,喂喂了半天,无人应答,电话里面却是吵吵的,有人在说话。
郁闷,于是放下电话,发短信问:湖人,在玩啥游戏呢,来电话了却不说话,是不是摁错键了?
他回:没啊,俺的手机现在可是漫游呢,俺要打也打IP才对,不承认。
我说,你看一下通话记录吧。可他还是坚持已见。看来真是醉了。他言:醉了,我觉得才正常,你不觉世上醒者多虚伪吗?
我好无奈啊,于是说睡觉吧,好梦了,你清醒了再说。半天没动静,想是睡去了吧。可是不一会,又来一条:是也,非也,何来之跚跚。湖人,水也,处人之恶也,虽低仰群山之美,流之惜时之逝。
没再与这醉湖人多说。
曾经在“枫也知秋”的blog里看到那背景图片,是一个渔民在湖上撒网捕鱼的剪影,我曾留言给知秋,看着图,想到了湖人写的那首诗歌。在网易个论时就知道湖人,那年的冬天他那首《木屋酒吧》,曾经让我很喜欢。原以为这个木屋酒吧的主人当时一定是失恋了,后来据他自己说是单位体制改革,正处在十字路口徘徊,极度的苦恼,不知何去何从,于是就写下了这心情。当时的诗,题目不是这个,是知秋给他修改过的。知秋也是网易个论的老会员了,湖人和知秋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二人在文学上有一定的造诣,笔下流淌出来的许多文字,曾经让我和其他朋友感动,同时感动的是他们那份真挚的友情。
和湖人联系并不多,都是偶尔记起的那种,但是他的热情开朗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年我到常德,同是论坛好友的爱珍陪着我到张家界玩,那日吃饭午饭后,我给湖人打电话。当时他正在午睡。我告诉湖人说,我现在就在江苏他所在的那个城市。他的瞌睡虫被我赶跑了,他很纳闷,怎么这老酒酒(他们喜欢这么喊我)没打声招呼就跑来了,但是还是很认真地问我,现在具体什么位置,他安排好事情就过来接我,还定了晚饭在哪里吃。爱珍在一旁看我如此“欺骗”湖人,感到“愤愤不平”,于是把电话抢过去对湖人说,别听这老酒酒的,她在忽悠你呢,半天了你也没听出来啊。我在一旁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湖人因为业务关系,应酬的时候多,酒自是喝了不少。喝酒后的湖人,上论坛后,回复文友们的文字,速度很快,字数多,也会带着点醉意。
他曾经回我的一个帖,附上一段文字《海南之恋》。“什么风吹走了你身上的那片绿叶,什么光带来了一袭的猩红,什么样的情愫灼痛我的心。我说将来去海南,看你宅前的山椒树,光着脚去踏那椰子湾”。我看了后笑言,把情人节玩成愚人节的湖人,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多情温柔了。且不管这个楞湖人写给谁还是谁写给谁的,还是好让人心动。
第二天他在此帖后面又回复了:昨晚醉了,所以现在起得早,昨晚的事一点也记不起,这好象是转帖吧,看有海南便发了(还附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想象的出他尴尬的神情。原来这湖人不仅是“湖仙”还是“醉神”呢。
湖人让我有机会去他们那里吃大闸蟹,夸他们那里的大闸蟹味道才是正宗的。我还真的是有机会去那里,美美地饱饱地吃了一顿大闸蟹。
2007年冬天,我因差事去了江苏。忙完公事后,在一个周末,我去了洪泽湖边上那个小城市,去看湖人,毛毛和她家先生陪我一起去的。我们驾着车,在高速路上疾驰。我们一路都在讲故事,说笑话,弄得东北的小司机没留意看路标,错过了“宁宿高速”而上了“宁洛高速”,所以,没办法车子转到安徽去了。然后我们从安徽走,多走了两个多小时,到泗洪时,已是下午。这个片段我曾经有过一段文字叙述。那一次,我喝高了。不仅仅是因为湖人的酒,不仅仅因为一大盆的大闸蟹,还因了湖人那一大帮朋友,因了那些苏北人的热情。
【二】
洪泽湖位于江苏省洪泽县西部,现在湖面分属淮安(安徽)、宿迁(江苏)两市六个区县。洪泽湖水生资源丰富,湖内有鱼类近百种,洪泽湖的螃蟹也是远近驰名的。湖人之所以叫湖人,想来便是与洪泽湖有着密切的关联。泗洪取泗州的“泗”,洪泽湖的“洪”而得名。泗洪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湖人的诗歌作品和散文作品如此受欢迎,是借助了泗洪的灵气了。
在南京的时候,办完了公事,我有了去泗洪的念头。一来见见湖人,二来可以吃湖人常说起的那里的大闸蟹。
那次是湖人恰好给我发过来一条好玩的短信,我告诉他我公干来南京了。他听后便问有无去泗洪的想法。他说南京离泗洪很近,只需三两个小时,让我去那里吃大闸蟹。于是与他约好办事完去那里走走。
此行原本是毛毛让丈夫的司机驾车带着我们俩去的。可是毛的丈夫不放心,于是陪着我们一起。一早毛和丈夫便来宾馆接我,那一天的南京城,天空阴蒙蒙的,气温很低,寒风阵阵,刮的脸上刺刺的。赶紧钻进车子里,将冷风关在了车门外。
从南京到泗洪,原本应跑宁-宿高速的,可是东北籍的小司机车开的快,我们几个在车里也没注意往外看指示牌。车子居然跑错路,嗖的一下子上了宁-洛高速,车子开到安徽去了。
进了安徽境内,车子便没有了回头路。于是,凤阳,宿州,一条窄窄长长的路,路两旁的黄杨树,高高的,细细的,密密的,直朝着冬日的天空。天空灰蒙蒙的,一条路通到底。原来那便是凤阳。历史上的凤阳灾荒不断,许多人家离开家园,以打花鼓唱曲为生,凤阳花鼓又成了贫穷讨饭的象征。“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大户人家卖牛马,小户人家卖儿郎,奴家没有儿郎卖,身背花鼓走四方”。这一段凤阳花鼓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在一部电影里也看过不少这样的镜头。
沿路看到一些人,农民模样,他们或蹲在路边,或倚在树旁,有的在抽烟,有的晒太阳,有的两手插进袖子里,卷缩着身子,我们的车子驶过,他们便投过来注意的目光。他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衣的面上似乎沾着些尘土,他们的脸上刻印着岁月与生活给予他们的印记。
那条窄窄的路,真是漫长,车子在那条路上,义无反顾地行驶了两个小时。车子颠簸着,我在路上呕吐了两次。这些天受到兄弟单位和朋友们的热情接待,吃了不少东西,但是似乎肚子里没进去过饭粒,于是吐出来的最后全是黄胆水。好不容易,车子进了江苏境内的收费站,之后便是大路在前。于是宽阔的公路,路两旁的杨树,伴随着那条大路,一直向前。据说,江苏的高速公路贯通全省,对江苏省的经济社会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湖人说,从南京到泗洪是直线,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了,你却绕道安徽才过来,足足多跑了一倍的路程和时间。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带着一身疲和倦啊!
终于到泗洪了。湖人的朋友开着车子在高速路口等候我们,将我们带进湖人所在的地方。
湖人,湖人的朋友,湖人为我准备的大闸蟹一直安静地等待着,和那些热情的主人一样。洪泽湖的米饭总是要吃一点的。在海南,我也喜欢买江苏大米,可是在江苏吃江苏米,当是别有滋味吧。大闸蟹在一个大盘子里堆起了小山,湖人和他的朋友们不停地让我们多吃点。据说,洪泽湖水质极好,舀起来就能喝;洪泽湖水活,水的流动性最强,所以洪泽湖产的大闸蟹味道更鲜美。洪泽湖的大闸蟹还因此有了天下闻名第一蟹的美誉。只怪肚子装不下了,不然,我真想将这满满一大盆的大闸蟹都吃完。
来一点我们泗洪的酒吧,不来一点,就不算是来过泗洪了。湖人的女同学燕子,秀气,嘴巴能说,听了她说的,不喝一点总是不行的。抿一小口,辣辣的,却也是香香的,再喝几口,身子里便感觉暖和了许多。湖人心生怜悯,不忍向我劝酒,因为听说我一路吐来。但是在燕子的鼓动下,毛毛的夫婿早已被红酒弄的醉醺醺的了。毛毛在一旁制止也无济于事。
去洪泽湖边的湿地时,天色已晚,洪泽湖静静的。泗洪洪泽湖湿地于2006年经国务院批准列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芦苇在寒风中飘荡,那湖,一望无际。湖里的荷花,早已凋谢,寒风中低着头,它们将要度过又一个寒冬了。那是一些浅灰色的芦花,像是在雾里,等到明年春风又吹,这湖上,又能见到它们飘逸的身影了吧。一定的,我想。我带着点朦胧醉意,仔细端详那湖。记得湖上有座木板桥,站在桥上时,感觉风更冷了。如果不在安徽绕着走了大半天,如果能早一点到来,就能看得见那别致的风景了。
泗洪,是一块古老的土地,泗洪也承载着内涵丰富的文化遗产。所以,出现湖人那样灵气十足的诗人和散文家,不足为奇了。
洪泽湖,虽然在暗的天色中,无法领略到它的美,但可以想象到它曾经的温柔。我听到有水鸟的鸣唱,有风与芦苇欢畅的交响。更多的,我记不得了,洪泽湖边热情的湖人们,让我直到今天还回忆不起来,在我的醉意朦胧中,那个湖,最美的风景在哪里。以至于到现在,每每想起,我都有一种遗憾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去那里,完完整整地,清清楚楚地,看一看湖人的那个洪泽湖了。又或许,洪泽湖在我带着醉意的眼里,是缺憾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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