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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那年那月散文
黄昏时分,空中依然雪花飞舞,街道上没几个行人,只有几只老牛一样的车子在蹒跚,孤独的灯光微黄,照耀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和我长长的身影,仰望夜空,任由雪花肆意的轻吻!夜,寂静的只能听见脚下的咯吱声……
每当这个季节,特别是大雪欢舞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些年,冬天那一身“行头”,粉色小碎花大棉袄,胳膊肘处还会有不同色样的补丁,缀着很不协调的扣子,学生兰棉裤,颜色较深的裤口边大概一寸左右,也是不同颜色,裤口较宽遮住那特别的鞋子,黑色灯芯绒布鞋,白色布条沿边,脚面盯着刺眼,绑鞋带,虎墩墩的、倒是不十分结实和厚重,加上那俩牛角辫子,整个人显得十分憨傻!
记得那时候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鞋子,长的如此难看,但这身行头是要熬过整个冬天的,没有可以替换的!所以母亲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打整好,不要弄脏!衣裤保护倒也并非什么难事,毕竟外面还有一身罩子护着,那宝贝鞋子呵护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平日里干天干地的那鞋子自然也就是灰土,每到周末,母亲拿个鞋刷子沾点水稍微刷一下,晚上放在锅台,第二天自然干干净净,一穿进去热乎乎的!不过只要经过下雪消雪,经过我成天泡在那雪地里、泥巴里糟践,这鞋子便面目全非,泥糊糊的,干巴巴的,已是看不到那白色的沿条,挨骂那是很平常不过的事,记得母亲拿着鞋子在石头上摔打半天,那些泥巴才会掉下来,然后再用水隔片清洗,的确母亲得费好大劲才能给我弄的有模有样,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蜷缩在炕最里边,翻着眼睛看着母亲忙碌,心里不羞愧反而美滋滋的!好像这也是我最安静,最乖的时候!
长大以后才慢慢回忆,才不时的想起,想起母亲缝制那双鞋子是多么不易!
刚入冬,母亲便开始拿着报纸或纸盒剪鞋样,拆洗旧衣服,破床单,弄一锅浆糊把拆洗了的布一层一层刷在按板上,然后照着鞋样剪好,整布,整平到一定厚度,再积压在褥子底下,直到干透,母亲便开始纳这鞋底。常常记得晚上,我已睡下,母亲坐在我身旁,手边篮子里放着环锥,小锉子等针线活用的东西,煤油灯下母亲搓着麻绳,带着顶针,一针一针,拉过来拽过去,母亲时不时的拿针尖在脑袋上磨一下,耳边总能听到针与顶针相碰发出那“嗔嗔”的声音,是那么有节奏感,我喜欢看母亲做鞋的模样,那神情,是那么平静,淡然,好像做鞋对她而言是种享受!
后来才渐渐懂得,才理解母亲,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缝纫机,全靠母亲一针一线,我们兄妹才不会受冻!尽管是拆拆洗洗,缝缝补补,对于家境贫寒的我们来说,每年能有一身棉衣棉裤,一双棉暖鞋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如今,时代变了,生活好了,我们也不穿自己做的鞋了,母亲也不需要做了!但母亲油灯下做鞋的情景却了然于心,那一身行头下的乖模样也定格在了那年、那月……
今夜,幽静的街道,望着漫天飞扬的雪花,我的心那么平静,雪花托起了我所有的回忆,母亲那“千层底”的棉鞋承载着我对儿时冬天无尽的眷恋,虽然满身席卷着寒气,切抵不过流淌在心底的那汩汩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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