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散文

日子散文

　　已经很久没有心情写文字，即使写了也根本不成样子，还是汇总到一起，闲时，稍作添加吧。这是一篇旧日志，不求谁来读，只是便于记事，老了以后，还可以想想曾经的这些过往，这些日子里流水一般的琐碎情绪，给老去的年岁留一份念想的心境。

　　【一】

　　秋天，某个周末早上。

　　坐在自家屋前的水泥椅上，边摘着大理石桌上放着的小白菜，边看邻居女主人摆弄她那一堆盆花。

　　每天，这永远都那么快乐的女人，都忙碌着浇花，修剪，松土，施肥，乐此不疲。

　　我住的是小复式楼，六户人家，家家门前都种花草，她家盆里开出的花最好看。我常常傻乎乎地说，别人种花，俺家种草，啥时候种草能得花就好了。

　　邻居的男主人，每天一早就将养着两只小鸟的笼子提出来挂在黄皮树上。这棵黄皮树，每年的夏天会结很多果，果子甜中带点点酸，水份多，我最享受站在树下吃黄皮的感觉了。这树，如果不是我的坚持，早就被他们砍掉了，邻居嫌叶子掉落麻烦。此时，树上笼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得挺欢，像是在应和着我们的说话。每次上班前我都会站在树下逗逗这两只绿色羽毛的鸟，看它们惊讶地呆呆地看着不知所云的我。

　　所以，早上，晨光，微风，鸟语，花香，微笑，私语，小庭院生活，就是这么惬意自然。

　　【二】

　　新的一天，又将发生些什么事情，不得而知。过两天女儿又要回来参加科目三_路考。周末两天又可以让家里热闹了。

　　这次回去学校，下次回来，就该过年了。时间，过得难道不快吗？昨天下午，原来的老同事夫妇过来家坐，带来了儿子结婚的请柬，儿子在广州工作，儿媳妇是山东青岛姑娘，和他儿子一个单位。仿佛还在几年前，同事还让我帮他查询儿子高考成绩的，一转眼，就步入婚姻了。

　　这两个月，喝了三个喜酒，参加了两个白事，给了两个刚出生的宝贝封了利是。钱不算多，人情总是要做的。

　　在煮面条。一根猪排骨，几颗小虾米，一点小白菜，一点新鲜的杆面，电磁炉煮，二十分钟，一份简单却又鲜美的早餐，比外面做的爽口爽心多了。

　　等待的午后，总是让人倾心。可是我貌似今天有点更年期表现了，最难得的是，你总是那个最能忍耐我的脾气的人，宽容大度让我无地自容，不过，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不懂事的小姑娘，乐得其享，嘻嘻。

　　【三】

　　2013，从一开始进入到现在，已经十月中旬了。阴霾重重的一年，浑浑噩噩的一年，彷徨无望的一年，歇斯底里的一年，劳心劳肺的一年，纠缠不休的一年，对任何事务都失去兴致的一年，不能预知未来却也不想对未来做任何计划打算的一年，为了散心去旅游却把快乐遗落在外面没带回来的一年。

　　喜欢齐秦的那首《直到世界末日》，喜欢听，喜欢唱，喜欢在歌声中浮想联翩，喜欢在歌声中毫无头绪地沉思，喜欢在歌声中呆看午后树上斑驳的阳光，喜欢在午夜的歌声中任凭泪水流淌。明明知道，即使沉思个一年半载，或者十年八年，也沉思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四】

　　早晚显得比较凉了，坐在老地方喝茶。老地方不过是广场边上一个露天茶坊，宽敞的空间，若还是着七分裤，感觉晚风吹过来凉凉的，不多时便起鸡皮疙瘩，不能久坐。所以，更多时候，还是喜欢宅在家里，或看电视或品茶或发呆。据说，现在喜欢呆在家不叫宅女了，改叫做居里夫人。

　　昨晚和一个朋友约好，我们俩一起做了一次“媒婆”，她把她一个好友的妹妹（外地分配来的大学生）拉过来，我呢，则是将我办公室唯一一个剩男带过去，大家在一起吃饭。尽管没有明说什么，其实也就是希望他们相互认识一下，有感觉的话彼此联系，没有感觉的话也没办法，缘分嘛这东西谁也把握不了它什么时候会逗留什么时候会离开。小伙子平时就很腼腆，这种场面更显得没有话说。而小姑娘则总是跟别人说笑，正眼没看过这边一下，或许是不好意思，或许是没有感觉，二者皆有之吧。

　　小伙子是潮州人，潮州男人绝大多数是不错的，体贴女人，勤劳肯干，爱护家庭，女孩呢，是土生土长的海南人，海南妹子也是不错的哦。媒婆们七嘴八舌，有意无意地若隐若现地引导着他们的择偶观。

　　【五】

　　睡了吧。现在基本上都不想也不能熬太晚。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做（当然都是小事）：洗被套床套枕头套，重新铺床，换一床厚点的棉被垫床，很多年了，我睡不了席梦思，一直都用棉被铺床；阳台上那些花花草草，很多时日没管理过了，草疯长着，许是在嘲笑女主人的懒惰了吧。是该劳动劳动了；卫生间里的三角架想扔了，明天买一个新的回来；突然想吃饺子了，明天自己亲手包一顿饺子，想到这里，不争气地口水流了一肚子。

　　夜色很浓，浓浓的夜色里，街道上不知还有几个行人在穿行。你是谁，我是谁，谁是谁的谁，谁将谁记起，谁又忘了谁，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心境里。

　　晚安，我的小镇。晚安，我的心情。

　　【六】

　　每次大头妹过来，我们俩总是漫无目地换台看节目，然后大头妹就忙着手机下载歌曲了。因为在我家有wifi，可以节省不少流量。下载完就开始轮番听，她的手机媒体声音很大，电视机的声音差点被它盖过了。然后，边乐此不疲地播放歌曲，边有一茬没一茬地问话答话，找一些可有可无的人和事来说。

　　要回家之前，大头妹终于让她的手机消停，继续喝茶。第二泡茶喝淡了，回家了。

　　她来之前，我忙完家务躺在沙发上看央视13套的节目，她来后换三套看。于是两个人跟着电视上的人哼哼唱唱。女人很简单，连生活也这么简单。简单好还是不好呢？管它好与不好，自己开心就好。

　　【七】

　　人年龄大了，容易健忘。一次，在家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豆芽，交了钱，东西没拿走，回家将鱼肉放进冰箱，其他菜直接往饭桌上放，没去想少了什么，上班去了。中午炒菜时发现，哎，明明买了豆芽的，哪去了？女儿说，没买吧，我挑菜的时候都没发现有豆芽。女儿大学假期在家，快到午饭时间她会先把粥煮好，然后择菜洗菜，等我回来再炒。最后娘俩认定豆芽确实是没拿回来，吃饭时间了，菜市场也收摊了，算了不去找了。到了下午做饭时打开冰箱，松了口气，大声对女儿说，原来这豆芽在冰箱里呀，你怎也没看见呢？哼。女儿笑死：娘啊，这豆芽你明明没拿回来嘛，中午卖豆芽的阿姨给送过来的，挨家挨户一路问来，才找到家里的。我惊讶，中午拿来我怎么不知道呢？女儿说，你上楼睡觉了，就没喊你。我笑的很勉强，心里叹啊，真的老了。

　　【八】

　　从苏州回来，买了好些围巾丝巾送给好友。很少见夏荷披围巾，多见她系着轻薄的丝巾，于是特意挑了一条花色颜色干净清纯的丝巾送给她。她说，很喜欢那颜色，更喜欢那柔软。我说，感觉一定适合你，因为清新淡雅，如你。

　　马马马明天下午就要回来了，后天到东方市参加路面考试。孩子在家里，真的热闹很多，想到从此后，学习工作不在身边，那种寂寞还是会油然而生。有时候上街看到别人带着两个孩子，真羡慕。我们这代人，被计划生育的政策遏制了生二胎的权利，看着孩子小时候一个人对着镜子或者玩具自言自语，或者一人扮演几个角色对话时，内心里就会有说不清楚的惘然与惆怅。

　　【九】

　　国庆节。

　　节假日，不像往常那样开碰头会。少了份固有的肃穆，多了份轻松愉快的心情。

　　从家里带来沙田柚，和同事们一起分享，在单位里吃什么都很开心，也吃得很香味。

　　办公室的小同事终于结婚了，之前我们这些大哥大姐还一直为他张罗媳妇，没想到人家心中早有人选。经历过几次情感，终于将心交给了这个姑娘。新娘子肉肉的，眼睛特别大，二人极有夫妻相，斯斯文文的模样。参加他们婚礼的人很多，我们单位的人坐在一起，也闹的很开心，闹完新郎新娘闹伴郎和伴娘。小同事是另外一个部门的，因为他对计算机比较精通，制作表格、文档、ppt等都比较上手，所以领导把他借调到办公室来。那一年多里很多事情我都不用亲力亲为，交代一下就可以了，小伙子反应很快，不愧是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我给他封了1680元的利是，去看他新房布置得如何时提前将红包给了他。祝福他们，在婚姻的围城里，享受幸福时光。

　　【十】

　　十月了，午后的阳光依然灿烂，早晨的风却是凉凉的，夜里的风更是舒爽。

　　院子里的两棵杨桃树，因为雨露的滋润，枝叶繁茂，青翠欲滴。茂密的树叶间，粉红色的花蕾点点，缀着那些绿色，显得更有了生机。

　　喜欢看那个围墙外，那棵木瓜树，被喇叭花缠绕着，一直到顶端，现在基本上看不见木瓜树的本来面目了。像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衣一样，可能不需要多久，那些喇叭花的青藤会将木瓜树完全包围住，那个时候，木瓜树只能选择牺牲了。那栋铁路家属楼边上的椰子树，坐在办公室里，直线望过去已经看不到了，因为院子里的菠萝蜜树，枝桠伸展的很快，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习惯了眼眸里这样的景色，一旦哪天没有了这样的景色，还真不习惯。

　　说话间，手机铃声响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屏幕上熟悉的号码，显示的归属地，让我稍稍楞了几秒钟，眼睛里有一股温热。

　　因为念想，因为牵挂，因为相隔遥远，用真诚将问候传送。谁是谁的朋友，谁是谁手心一份永远的温柔，谁会守着谁直到彼此苍老，谁会陪着谁站在暮色夕阳下的海边，吹海风，回忆过去，我们心里都明了。那个梦的路口，不论谁为谁等候，一份节日里淡淡的祝福，已经让人满足。什么时候起，少了的问候，更让人留恋和怀想从前。有一些情感，早已经在岁月流逝中淡去。是啊，我们不过是，那些站台上恍惚的身影，无奈地看着那曾经的过往，随着人生的列车，远去，远去。

　　【十一】

　　高中同学原本约好组织一下去野炊的，但是他们想去的那个鸡心河的九十度湾，要过河的，今年雨水太多，河水上涨，我们这些都是中年人了，老胳膊老腿的，怕不安全。而且，车子根本到不了鸡心河，路上还要经过一大片橡胶林，走一大段的山路，很累人。所以，我建议就到红田的水庄集合一下就好。一是，那里有水库，挨着水库边有很多个竹子和茅草搭建的小亭，游客可以边吃饭边欣赏水库风光。二是，水庄为游客着想，平时会在水库里钓鱼上来，放在自建的鱼塘里养着，供游客垂钓。钓到的鱼，按每斤二十元买下来，水庄负责将鱼杀干净，按我们提出的意见，进行清蒸、或者红烧，或者煎炸。三是，小亭边上，还可以提供一点场地让我们来一些简易的烧烤活动，何乐不为？

　　前几日我和另外两个同学便去了那里踩点了，感觉不错，于是将同学集合的地点定在了那里。

　　烧烤的炭炉和一整套烧烤工具，一女同学提供的，碳则是我的同事找来的环保碳，十分的耐火，又干净。同学们准备了鸡中翅、豆腐、鱿鱼干、新鲜鱿鱼以及红萝卜、黄瓜等烧烤食品，还准备了自制的泡菜、凉拌，自酿的葡萄酒等等，还是很丰富的，然后再在水庄点了本地农家的鹅、咸水鸭，以及农家菜肴，我们钓到的鱼，有的拿来清蒸、有的用作红烧，有的则放到烧烤架上烧烤，十分美味。

　　今年雨水充足，水库的水漫过七八级台阶，一直涨到小亭边上。因为要上班，所以我们这辆车快十一点才出发，而其他同学九点多就开始烧烤，喝茶聊天了。

　　秋天的风凉凉的，拂过水面，清幽幽的水涟漪阵阵。岸边长着许多水草，随着风的拂动轻轻划出不轻易听见的水声。男同学平一直默默地在炭炉边烧烤食物，烧烤好的食物就递给其他同学，涂上配料，再烤一会便可以吃了。

　　我把从金陵带回来的南京烟，分给了几个抽烟的男同学，虽然并不珍贵，但是也有一分轻松与开心。

　　同学们不一会全都跑小亭里谈笑风生去了，剩下平依然在默默地忙碌着，脸上露出微笑。以前，他可是个十分腼腆的男生，和女生说话脸都红，三十年过去了，岁月的磨砺，社会的历练，成就了他如今的业绩，也让他成熟稳重不少。我陪着他一起坐在那张长椅上，我们的面前，是烧烤炭炉，红红的热热的炭火，将我们的脸庞烘的红红的。

　　那天水庄有许多外地游客，他们经过我们面前的石板小径到水库边垂钓，都会在我们这一个笑声阵阵的小亭投下羡慕的眼神。

　　【十二】

　　今天休息，连续上了十天班，终于开始休息了。

　　昨晚，朋友夫妇过来喝茶聊天。约了今天一起去爬保梅岭。我们一家三口加上朋友夫妇，刚好坐满一辆车，今天一早就直奔保梅岭。将车停放在山脚下的派出所停车处，我们一行人优哉游哉地开始往山上走。起初，朋友带着我家闺女一路小跑上去的，因为山道坡度开始不太陡。我们几个则是慢慢走，我的膝盖骨质增生，上坡倒没什么，下山就有点障碍了，如果中途不稍作休息，膝盖就会感觉到很疼。我家这位陪着我慢慢走，边走边看风景。越往山上走，空气越好。太阳才刚刚开始爬上树梢，昨夜的露水还停留在树叶上。一路上鸟语花香，山道上能看到几只蝴蝶飞来飞去，好不顾忌行人。那种蝴蝶翅膀是蓝色的，让人在这充满了绿色的山林中，有了一种梦幻的情境。

　　秋天的山道，两旁灌木丛生，露水将山道上的泥土打湿。阳光开始一点一点地穿过树梢，向山道渗透，有阳光的地方，温暖，温馨。看到很多学生打扮的年轻人，结伴同行，一路欢歌笑语。我想起我们当年，也是如这般年轻的时候，去爬黑石岭，那个时候没有栈道，连路都是自己找的，在石头上慢慢攀爬，一直爬到瀑布那里，有的人还因为在石头上踩空摔倒。一直寻找到那几个字：高山流水觅知音，在那里留下不时尚却青春四溢的身影。

　　生活就是这么美好，只要你有心怀快乐，日子就永远温暖，洒满阳光，充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