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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父子情,醉卧慢热中散文
桃仙机场的抵达厅出口。
我及家人翘首盼望着儿子归来。他长高了吗?有没有胖一点?两年的未见变化究竟有多大?时间一分一秒的在煎熬着,那一拨一拨的亲人相聚的场面让我激动不已。
也许是海关办手续复杂的原因?也许是在韩国仁川机场转机的缘故?反正接站的人陆陆续续的减少了,就是不见儿子的身影。
四十分钟焦急等待真的很漫长,终于看见儿子瘦弱的身影,他推着行李车,脚步沉稳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当儿子看见我时,微笑地点点头说:“爸,你来了。”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接着便是面无表情。
我接过行李车继续推着,他从媳妇手中抱过孩子,心中的喜悦好像深藏在心里,没有表现特别激动的样子。我一边推着车一边在想,在我的浪漫思维中,儿子走出海关看到我,也许会跑过来拥抱爸爸,然后激动的流出喜悦的热泪,可是这一场瞬间的落幕,让我的心里空荡,心灰意冷,心灵淡漠,心绪复杂。
在返回市区的车上,我笑了笑,略有所思的问儿子:你到底是什么性格?是那种“慢热性格”的人吗?儿子听后出奇的淡然,平静的说:“不是啊,我就是这样的啊。”我无语了。
儿子这次回国是硕士毕业后,在国外企业上班刚好一个月后回来探亲,只有十天的假期,又恰逢是十,一国庆节的假日,自然是很忙碌。回国后的日程安排一定会满满的。一定会走访亲人,会会同学,上街看看沈阳的新变化。
那一天晚上,儿子跟我说:“爸,我刚刚发了第一个月的薪水,我想请家人吃顿饭,酒店您来安排,就订在明天中午可以吗?”
儿子的想法和我是不谋而合,我说,吃饭的费用不用你出,你只要有时间参加就好,我知道你太忙了。儿子说啥不干,他说就是这点心意。我答应了。
十月二日,我们全家族二十多人相聚在市里一家酒店。这家酒店曾经见证过儿子的婚礼;见证过孙子千树的百日;今天又将见证儿子硕士毕业和就业的快乐时刻。
欢快的场面,喜庆的氛围,丰盛的菜肴,浓香的美酒。在舒缓的音乐声中,儿子站起来,手中端着酒杯致祝酒词:“各位亲们,今天我在这里宴请大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感谢您们长期以来对我的关注,关心,关爱。一晃时间过去十年,我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到今天的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我所走的每一段路程,都离不开亲人的叮嘱,亲人的鼓舞,亲人的希望,亲人的关怀。因此我要感恩大家。”说到这,分明看到儿子眼里盈出了泪花,接着又恭恭敬敬地给大家鞠了躬。
听着儿子的话,看着儿子的举动,尤其看到在座的亲人几许赞许,几许兴奋的目光,我心里格外的吃惊。儿子真的长大了,真的懂事了?
我忽然想起,在机场的儿子那副慢热的情景。眼前的儿子在祝酒时,心情那样的激动,情绪是那样的饱满,儿子不像我想像那么慢热性格的人啊!与机场第一眼接触到的儿子判若两人。
儿子接着说:“如今,我已近完成了人生三部曲的前两部曲:完成学业、结婚生子。那么下一步我的目标是立业。我知道就业在国内不容易,在国外更不容易,市场变化无常。人才竞争激烈,我由衷的感到肩上担子重了,责任感更强了,脚下的道路更长了。”
儿子发至肺腑的一席话,赢得了亲人的一片掌声,他首先将一杯满满的酒一饮而进。
大家尽情的喝着,尽情地聊着,好像要把两年的悠悠岁月倾述,好像要把两年生活话语说尽。
席间,最让我感动的是,儿子走到奶奶身边敬酒,同时,递给奶奶一个红包。这让九旬的老人热泪盈眶,她喃喃自语,孙子长大了,孙子长大了。看此情景,我的心灵受到震撼,儿子的感恩之心,孝敬之情,又一次定格在我的脑海中。多么懂事的儿子,多么乖巧的儿子,真不愧为我的儿子,将我们家族优秀品质传承下去,将我们家族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儿子又来到姐姐的小外孙女菲菲跟前,送给她一个红包。礼物不在多少,那一副沉甸甸情在里面,那一副深沉的期待在里面,那一副浓浓爱在里面。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开始动摇我最初的印象。
回国的日子里,儿子一有时间就帮助妈妈做家务,有时抢着哄孩子,减少妈妈的辛苦。我感觉儿子的热血在沸腾,儿子的激情在燃烧。
只是在外出的时候,慢热的性格使他格外的冷静,处事不慌不忙,待人有礼有节。这种性格不像三十岁的年龄。
回国的日期渐行渐近了,儿子和媳妇又给妈妈买了一条裙子,儿子这份孝心,让我再一次的感动。看来儿子“慢热性格”的养成是有原因的。一是有着文化背景的因素,儿子独自在国外求学那么长的时间,从学士到硕士,沉浸在学海中,与知识为伴,感性少一些,自然理性多一些,;二是生活背景影响,在国外养成了那种孤独,自我保护的性格;三是儿子是理科男,所学的是智能机械专业,养成了对事物的冷静思索的性格。
不管儿子怎样的慢热性格,热也罢,不热也罢,知子莫如父,我了解儿子,不成熟的话他不说,不成熟的事他不做。只是你问一句说一句,特别理性的那种人。
短短的十天时间过去了,儿子又要飞回异国他乡,开始新的工作。临别那天,在机场还是那种状态,没有什么话语。哎,你别说有一句:爸,妈,你们辛苦了,多多保重身体。然后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儿子与送行的每个人击掌告辞。目送儿子远去的背影,一滴泪悄悄滑落我的脸颊,你个慢热性格的儿子,你让爸爸好想你啊!
二零一四年十月八日完稿于沈阳四味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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