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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素·心寄菩提散文
水渐瘦,花落已薄,鸥鹭掠岸飞,三两只荷花,还在浅浅的水域拂动绿草碧波,苍翠的枝头秋蝉鸣。平淡的日子,偷一缕闲暇的时光,去山野乡间放牧自己,洁净思绪安逸。放下所有的欲念,青绿中穿行,聆听乡野大自然的音律。
些许皱褶的小手,轻握一束阳光,用暮色夕阳下的余晖,抹去生活中那些太过于惊艳却郁郁的色彩,比如誓言,比如那些执著的追求,还有那铭刻于心的牵念。
素的心,低低的语言:你自远方呼唤,遥远。我只于天边,寂静,微笑,观云起云落,聆听,风拂竹园,无忧亦无深切的念。
踏着秋的落叶,素然,在淡些,淡些吧,安然恬静,方有暗香息。
看窗外日出日落,木叶纷落幽径,瘦了河水,淡了荷塘,秋素的人生轻盈如秋天的木蝴蝶,纵然人生薄如蝉翼,却籽粒饱满。于匆忙的时日,取一枚淡然素净的种子,于秋天的河岸,种在篱笆边。
掬一捧秋静,素日里听微风细雨,看枝头花三两朵,纷纷落,紫粉如烟,眼眸情绪都是花香息。
偶而坐于河岸公园游椅,故桥边,忆起那时梅谢,方桃红杏白,一夕春意粉烟如画。紧跟着夏花香袭,一池夏荷,绿叶葱茏的画卷,极致的妍丽,欣喜,人生的画笔的色彩,如此这般变幻着冷暖。
如今又到秋暖色调的灿烂,记忆的画板将瑰丽细细的描摹,晕染秋欢快炫亮的姿色,转身的刹那,风四起,来不及收笔,落款,秋已经萧瑟,落叶纷纷谢,凌乱山峦霞光,不安,枝瘦,云纹就此落笔。
听,薄凉的风,已然穿过古巷,木窗,镂空雕梁废墟旧场。谁?香息了围篱,原是忘了深巷的尽头,还有,一树的桂花,馨香了秋风,溢满罗衣袖。
回望,人生四季如画轴,转动同万花筒那不同的色彩,让我们在惊艳中淡定,欣喜和寂静中从容走过,秋来,淡然,素静而美好。
年复一年,周而复始,我们在每一次次转圜中,打磨的不再菱角分明,风风火火,不再风声水起。走过沧海修筑了桑田,心逐渐静怡,不曾皈依,已经心寄菩提。
远离妄想执着,只想拥有一方竹园翠绿掩翘檐,农家犬吠,炊烟袅绕风徐徐,种豆南山下,门前采芹花。
闲步山涧松林,静听大自然的梵音,芦花为床,白云为被,渴饮甘泉水,避开困惑与慌乱,燃火煮茶,凝听菊花开满山崖。
伫立庵门外,寂静,凝听风中秋的絮语,轻盈握一缕秋叶落寞的温暖。
于掌心细细的数,脉络经纬,经历多少风雨的洗礼,素净,空无,凝露晶莹剔透的美丽,于桂香里沉睡,醉了三秋。瘦了荷塘枯荷,门帘外细雨飘洒,灯火摇曳,念生,走过遥迢山水。可否,听到深秋风的低语,将所有的念剔透干净,恰如寺庙钟声低沉一遍遍响起。只是有时候难免沉浸秋木叶飘落的萧瑟情怀——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慄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秋之节气,木叶纷飞,草木皆衰冷风摇曳,凄凉的木叶大雁南飞,远行,远行……
素秋是如此的萧瑟,却也有收获不尽果的喜悦。原就是春来播种,秋来满载,如是,因果循环。
收获的季节,却是收获了多少?农人遥迢云天弥漫稻香,金果玲珑,饱满积极的心绪,收获春种秋收的喜悦。花般笑意皱褶幸福的脸庞,喜悦,因为,简单。
而我,行走乡野,心似若青丝三千,萦绕着素结,无处寄,静立无言语。
淡的心绪于深深浅浅的日子,锦绣翠袖罗,轻盈浅笑走过一路繁华,明白烟尘俗世,无论是烟花般绚丽,还是烟花般凉,春华秋实姹紫嫣红的华丽与凋零,都只不过在循环更替,而这些正是生活充实甜美,饱满真实的依据。
人生秋素白,许多,已然淡然,放下如许多的执念,一如翡翠般的叶,一再素简心绪经络分明,不予理会莫名的念,淡淡清愁止于温暖的晨曦。
凝目,溢满江南烟雨橙红桔,秋叶殷红旋转纷飞,其实,这也是一种圆满的结局,人生经历着不同韵味的美丽,亦是收获如桂香满满。
如此,素秋欢喜,看荼毒谢尽亦不必悲秋,万物皆有缘,缘来,珍惜;缘去,无悲无喜,一切皆随意。
无论风雨晴天,微笑从容,看月儿在疏离的竹叶间游走,一任秋上岁月“拣尽寒枝不肯栖”一袭清冽素净。
秋素,那平淡的日子,沏一杯清茶,聆听一盏乡音,心寄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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