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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笔杂拾散文
入冬后的江南,迎来了它第一场由北而来的冷空气,天空里是那种飘洒着细密寒雨的天,随着呜呜的北风吹起哨子,这初到的冬天真得是有些微微寒意了。
人在家中的书房,窗外的雨在滴滴嗒嗒的奏着旋律,唱着歌儿,还时不时地俏皮的拍打着窗棂。这样的夜晚,心情也随着那雨的节奏旋律在翻腾、起舞。这是一种什么情景呢?我说不出来。
恍然里,想起鲁迅笔下的一段文字:“一个人做到只剩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算是无聊罢了,但有时竟会连回忆也没有。”回味着这段话,我知晓自己已进入到这种无聊,人生的夕阳已从西窗懒散的照射了进来。即便是现在心中还有些离奇和空洞的向往,我也不能让时光再倒流,更不能回到从前去。或者说,我还真担心自己他日仰着头看天空的流云时,会不会也是一副眯着眼睛,用手遮阳的那种老者的姿态呢?
以我现在的这种年龄,正是人生最为萧条的时段,情绪难免会有低沉,似乎是要看破红尘。所以,得经常提醒自己,要以“面对现实”的平常心态去看待目前的处境,要以那种乐观淡白之心去笑对人生。
然而,直面现实,眼下仍是悲观隐隐,不幸的感觉总是阵阵冒出,甚至盖住了那呈现面前的岁月端倪。并且,这种悲观的理由也都很充分。说来,这是一个痛苦的年龄阶段,有些像瓜熟蒂落的秋收季节,摘下来的果实死亡了,枝叶藤蔓作了来年的肥料,只剩下仅有的残茎。这种萧瑟的处境,何不就是那人生自成的风霜写实,它将会伴随着季节,追随着日月星晨,慢慢地隐入到冬眠的土地。于是,便看见了自己最为破败的躯体,听到了自己微弱的脉搏和心跳之声。这真是一个不幸的年龄,不仅不能增添人生色彩,还削减了追求新潮的乐趣与勇气。最多,也只能是个沉绵在对过去的追忆与回味里的老人,而自恋曾经流彩年华里的那些绚丽。
然而,感到安慰的是,自己还拥有一个算是健康的躯体,还不至于被时光压缩到孱弱之群。但就生存的现状而言,日子过得也算是还凑合得去。有时也会庆幸那个自己比一些人活得还好,口袋里还能有几个吃早餐的硬币。然而,剩下的是什么在等着自己呢?或许,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悬念,说悬念是太轻松了。
当今的世界是个生产力高度发达的世纪,可它也是在经过漫长的起跑以后进入到现在状态的。对了,它还是个极具活跃的,开明俱进的风尚时代,是个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横行的时期。一些事物就像地里的庄稼在经过催长素的刺激而飞快地成熟一样,将自然的规律抛在一边,催生出了人们想象不到的东西,而给这个社会留下沉痛的注脚。这么一说,你也知道了,有人鄙视自己国家的政治,不辞千山万水都要出去看看,以为西方就是人间的天堂,嫌自己的社会制度不好,赞人家社会制度最好,做着那种精神“朝圣”梦。但是,这种人的原心、思想、品德这些产物,便也逃不脱催熟的命运。一切的一切更像那暖室棚里的蔬菜,缩短了成熟的季节,让人感觉这世道太过于离奇,接下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而我们这些生存在这个地球上的人,似乎都已陷入到某种臆造的“转基因”环境里。
在我的意识里,生命和思想的武器都非常地矛盾,有时甚至强大得攻无不克。虽然隔绝的藩蓠拆除了,踩在脚下,但是余下的是什么呢?
我想将这些仔细地弄个明白,可不知道是否能行。
那就先说说我们身边的人际烟弥,也许这证明不了什么,但这种中国的“厚黑学”弥漫着人生处世为人的简单道理,以致无所不至地穿透着人的坚实森严的情感壁垒。我作为一个成功开放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公民,惊讶地目睹了国人是如何看重这种社会交际关系的。他们对着曾经悠久的五千年文明,采取“迎合、攻心、蒙骗”的战术,从而撬开了人性闭塞的大门,为自己编织着一张大网一样的人脉关系。显然,这是一种带有功力目的的阴诈攻略。它带着善意的表情,披着虚伪的外衣,却干着不是人做的事情。现在,它还会罢休吗?
当然,人际的人性也是多样的,社会不一定要求大同,可是一切都似乎流落到一个“潜规则”里。而真正的勤劳、善良、诚实,我们这个民族的灵魂,已退向边缘的边缘。而我们真实的人性东西呢?也许正在消失。
如今想起这些事情,悲哀油然而起。我们将它视作人与人之间的阳光和温情,以为找到了处世的奥妙,于是虔诚地争取着别人的认同,并从各自的所需出发,物以类聚的走到一起。然而,利势人的舞蹈却早已登上了公共舞台。是谁在担任判官呢?
再说一事,就是人性的原心,那些真善美,如今似乎都舍我们而去,灵魂最终成了虚无的精神特征,更加脆弱,不堪一击。都快被我们自己心中无情的贪欲吞食得不见了踪影,最后只能剩下一种欲哭无泪。
话虽解嘲,想想也对。今天我们说的是:一切都事出有因,一切都能够理解。我们和你们都是一样的人,谁也谈不上原谅谁,谁怨恨谁。
也许一切都和己无关,只是为了悲观的情绪制造宽阔的背景,好有所依赖,也是软弱,生怕孤寂的表现。
情绪低落的时分,只要半眯着眼坐在四壁都是书的屋子里,就不免让我又想起了文字这东西。忘了是多少年前,有一位友人对我讲,说是文字最能调侃人,也能抓住人的心,而她的魅力也可将人淹死或唤醒,我不信。在我看来,文字不过形成文章,只有那些把笔当成枪杆子使的人,才会有这种魅力,而我们这种人,不过是握有一把无子弹的枪,始终发不出枪声。再则,人的生存环境不同,身处的阶层不同,必然形成视野不同,感悟不同,写下的话题和切入的视角也就不同;而其个人天赋,所受的教育,必然形成一种思想和文学个性,那么文字的表现手法也就不一样,呈现的艺术水准自然千差万别。这就是文章的“短视”和“色盲”。写作是苦事,而我们这些游离在文字边缘的人,只能是在追逐一种爱好,在抒发一种个人己见,或是在寻找一种精神快乐。就凭自己整整一天两手撑着头要从倒楣的脑袋瓜里挤出一个字的能力,当真没必要对什么事都太较真,我每每都这么想。
然而,我们有的人枪还没见过,就认为自己是神枪手。显然,这样的人带有某种怀才不遇的情结,也有那么点狂妄自大,他们心里恐怕只装有那个天天在做的“作家”梦。只是,这样的心理,不仅让人想起了幼稚园的小朋友,叫人不免萌生出“难言之隐”。不是么?这样的人在展示自己时,往往使人感到他就像是一个酒喝高了的醉汉,醉态之下,就差浪得要把别人的眼镜弄到掉下来。显然,这种人只停留在个人臆想中,完全不识人间烟火,而且还忽略了文学审美。不仅如此,还迷失了写作方向。自然会成为那种首先应着枪声倒下,“死在言下”的人。当然,我们不怀疑有的人具备有先天的创作才华,能自信的在文学创作路上越走越远。所以,这样的自信者,总是有额外的收获,也能一举成名。
我试着写下这些文字,不过是一种随意的调侃,不能抓住人心,也没有“思想外衣”,甚至可以淹死自己。但想起发生在我们生活身边的一些趣事,它让我不管话题是什么了,该不该说了,终竟还是鼓起了勇气道了出来。只是恐怕这文字太丑,又不懂风雅,最好让她哪来回哪去吧。
我疑心自己本不是个好事者,不过是运用符号和制造符号的动物。在语言的符号里,符号表示的含义和价值,全都视个人理解而定,可我还是担着挨骂的心理写下了这些不中听的话。因为我无须为自己的文字符号盖上遮羞布,它原本就是羞人的。而自己又不是什么政治家、思想家、作家、学者,也不是什么写手,只是个识得几个符号的老学生在呀呀学舌,是不必担心的。何况我这个学生早已凡尘落俗,两腿都是泥,更不必担心在受到责声时,指望能从别人那赢得一滴同情之泪。
所以我说,把握当下,展望明天,只要保留我们民族的传统意识、传统精神,迎来的将又是一个艳阳天,感受的将又是一个满怀千年文化灵气的美好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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