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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手散文
生活的思绪,时常打开我记忆的大门,童年的日子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现。多少难以忘怀的画面,都曾让我激动和喜悦,但最最刻在我心灵深处的还是我妈妈的那双手。
在我记事起,妈妈也就是而立的年纪,然而就在这个本应风华的岁月,妈妈却没能拥有一双纤细娇嫩的手。
妈妈的手心手背都长满了褶皱和老茧,十个指关节或大或小或高或低,整个看上去粗粗的,摸上去硬硬的。尤其是两手的小指关节更特殊,像嶙峋的小山丘一样,伸不到直,弯不到底,样子很难看,但这却是世界上最最温暖的一双手,最最亲爱的妈妈的手。
因为妈妈从小就承担了过多的操劳,这双勤劳而粗糙的手,也创造了太多太多的情和爱,也给了我们幸福的童年。上学给我梳小辫,放学给我洗衣衫,发烧时抚摸我的额头,里里外外点点滴滴。
记得山间劳动回来,妈妈还要忙碌着喂养家畜,那两头老母猪的胃口,使妈妈没有清闲的一时半刻,放下劳具就得上山打野草。妈妈田头拔苦菜可是把好手,飞快飞快的,常使左邻右舍的媳妇们都来佩服。
上世纪70年代,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普及电灯照明,干完一天的劳作,一到晚上妈妈就在煤油灯下为我们衲鞋底和缝补衣裳,给我们掩好被褥后,边做针线边就给我们讲故事,什么大灰狼、狡猾的狐狸、毛人人。妈妈讲着讲着,一开始听得有点害怕的,但我们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没有上一天学的妈妈,就用这三个故事,陪伴着我们度过了多少个天真无邪的睡眠。现在想来,我给儿子也讲这三个故事,却怎么也讲不出妈妈那个生动和独一无二的味道来!
妈妈皲裂粗糙的手,更难熬的便是每到冬天,就裂得更加严重。在一天的时间里,因为好多的营生都要在院里去做。刚进十月,西北风一吹,妈妈的手就裂开了好多的缝,长的短的,深的浅的,有的还不时的流血。
到夜晚时,妈妈忙完了家务活,就坐在炕上护理那双带着好多伤口的手指。我们兄妹四个钻在被窝里露着小脑袋在认认真真的看,那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了。
记忆里妈妈的擦手油四季常有的,最早时用的是贝壳油,我们叫它海瓢瓢,再后来用凡士林。到90年代就用一种叫万紫千红的护理油,擦脸抹手都可以用,那时开始妈妈教给我们一家都在用。
妈妈说,用了好多的擦手油,还是她习惯的猪油更好些。妈妈总会拿一个笤帚枝,把少量的猪油放在外面干硬的但可以看到里面有血肉的裂缝上,然后再到煤油灯上烤,最后用布条一缠就好了。在妈妈燎烤时还能听到吱吱的烧油声,只见妈妈时而皱皱眉,时而咬咬牙,时而吸冷气,我能感觉到妈妈是多么的钻心疼啊!
回想妈妈的手,我常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2002年,我们的生活也和时代一样逐渐的有了好转。然而,天大的灾难却降落到妈妈的身上,我们全家人的头上,医院再三确症-——妈妈已到胃癌晚期。
噩耗传来,让我觉得天要崩了,地也要陷了,老天爷太不长眼睛了,也太不公平了。那年的农历三月初九下午四点多,妈妈躺在我的怀里,我握着妈妈慢慢冰凉下来的那双粗糙而皲裂的手,她就像完成了使命一样,紧闭双眼永远的静静的离开了她认为最好的人间和生活,也离开了她用心血和汗水养育的儿女。
妈妈的手是看得见的美,妈妈的心是燃烧着的火。妈妈的手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妈妈的心永远照耀在我的生命里。
妈妈的离开没有给儿女们留下回报的机会。我只有记下几行文字,在失去记忆和人老昏花时,让儿子读给我听,重温慈爱的母亲以及她那一双镌满一生操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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