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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未曾说出的话散文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辈子,而有些话可能一辈子都未曾说出过。
时光总是慢慢地偷走我们的容颜,渐渐地有些人终将离我们而远去。
从小我便是在外婆家长大的,那时家里穷,夏天睡过平房,冬天睡过豆杆。我和外婆曾说过很多悄悄话,我总是喜欢听她讲述她经历的58年时的事,因为当她讲述时,表情是那么的快乐。那是关于她和姥爷美好的回忆。我到现在都能清楚的回忆起当时她脸上那幸福的笑容。
但对于我来说,对于姥爷的记忆是相当的模糊的,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年他就离我们而去,我对其唯一的回忆便是一张既模糊又发光的老照片。
一个平常的下午,我依旧准时到家,但我却看到外婆很憔悴地在床上躺着,我以为外婆病了,当我向妈妈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外婆的一位挚友昨天去世了。我想安慰安慰她,可却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我只能默默地坐在旁边陪着她,看着她那望向窗外的双眼。
外婆家所在的地方,是不经常有风的,但那天晚上却吹了好大的风,外婆说这可能是象征着她的朋友被老天爷带走了吧。
听到这,我突然有了安慰外婆的方法,就是和小时候一样问外婆一些曾问过的问题。但不同的是,这次多出了许多关于姥爷的问题。问题总有问完的时候,当我正在苦心如何再继续找话题时,外婆却先说话了。
“你姥爷走的那天晚上,也吹了像今天这样大的风。”外婆突然说出的话语让我顿时有了思路。
“外婆,你感觉姥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十分期待着这个从未问过的问题的的答案。
“他呀,他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对很多人都很好,不过就是有点败家,总是把贵的东西卖了,然后给我买些没见过的东西……”外婆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得出她说这话时的幸福。
“我记得你总是说我姥爷这不好那不好,现在感觉他也挺好的。”我故意这么说。
“他呀……”外婆欲言又止。
“咯咯……”我笑出了声,外婆似乎有点不好意了,有点姑娘般的羞涩。我记得外婆曾对我说过,当她嫁过来时姥爷只是个初中生,而且两人素未谋面,但她明白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需要自己陪伴一生的男人。
“外婆,你总是说姥爷这样败家子,那样没本事。那为啥你每次说他时都那么高兴?”当这个问题出现时,外婆只是笑着,久久不语。
我赶紧岔开话题。“那姥爷走的时候有没有给你说些什么?”
“当然说了,我们俩那天晚上在医院说到第二天天亮。他让我在他走之后让我去***那里住,还说让我别再下地干活了,说别让我太想他,让我好好照顾我自己,别太亏待了自己。他还自责自己不能再继续照顾我了,说自己后悔以前没有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陪着我……其实你姥爷对我已经很好了……”此时的外婆,陷入了自己幸福的独家记忆中了。
“是不是有些话一辈子都没有给你说过呀?外婆。”我羡慕地问着外婆。
“那是,和他一起生活几十年了,从未听过他说过那些话。”外婆此时的心情逐渐地好了起来,原来的力量如此之强,即便只是回忆,却也足以乐心之愁,消心之忧。
是呀,姥爷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这些一辈子未曾说过的话,其实在两人相濡以沫的生活中早已融入到了彼此的血液里,伴着自己的每一次呼吸!他们将这些言语,感觉,记忆流经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滋润着自己的心海,并带着这些回忆继续幸福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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