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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我的母亲河散文
我的故乡是松花江的发源地,它的两个源头,头道松花江和二道松花江像两只温柔的双臂,拥抱着故乡的土地。
西江是头道松花江流经我出生的小城附近所得到的称谓。它从崇山峻岭中奔波而出,到了这块小小的盆地,江面稍显开阔,脚步也慢了下来。西江的水纯净透明,湍急处翻着白色的浪花,平静处似深沉的潭水。夏季涨水时从江坝到西山根底全是水,白茫茫一片,游泳时人们休憩的沙岛完全被洪水淹没,秋季枯水时却恬寂得像个处子。
从童年时起,西江就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大概五岁那年夏天,爸爸和他的同事们到南甸子附近的江中游泳,也带我去了。水有些急,我趴在岸边的浅水里却被冲得向下游漂去,是爸爸的朋友回老师抓住了我。记得那次我们还吃了一些水里冲下来的西瓜。小学二年级以后,我经常跟小伙伴们一起到牛市附近的江中游泳,那里水不深,深处只到我们的颈部,水流不急不缓,我们每次都要游到对岸,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我们也喜欢到龙王庙子的稳水处划船,有一次,划到江心船篙断了,几个人用手把船划到了岸边。山区气温低水凉,不到入伏是下不了水的,能游泳的时间不到一个月,更多的时间只能在江边漫步。冬季我也常常到江边去,尤其是在寒假期间,那时候学生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四处走走,我最常去的地方除了书店,就是江边。江面上冰天雪地,清冽的江水躲在厚厚的冰层下,平坦的江面成了滑冰场和马爬犁最好的道路。我有时与同伴到江上滑冰,有时独自一人欣赏江上的风景,看马爬犁在冰上飞奔,看江边人家担着水桶从江上冒着热气的冰窟窿里挑水。清晨寒风剌骨,江面上时常笼罩着白茫茫的雾气。我也曾拉着小爬犁,跟弟弟上山砍柴,我们早上出去,顺江走十余里,傍黑浑身冒着热气,拉着柴禾回来。
我还常在江边洗衣服,——这大概是我在江边最常做的事,从十三岁到二十岁,每年有半年时间,几乎每个周日我都要到江边洗一次,我熟悉了江边的每一块石头。江边还是我与朋友闲聊的好场所。高中二年级时,我与当地一位中年作家交好,他的几个短篇小说在省内获得好评,《人参姑娘》一文更是开创了人参故事的先河。我喜欢听他讲作家们的事,他的作品的构思等等,我们就坐在西山根江边的大石头上,时常一聊就一二个小时,与他的交往使我获益非浅。
有人说,一个地方如果有山,这个地方便有了大气,如果有水,便有了它的灵气。
故乡有山,有闻名世界的长白山,峰峦起伏,风光无限,而涛涛不绝的松花江水,更是增添了它的秀美。西江是美的,七八十年前的故乡十景之首便是西江晚渡。那个时候没有江桥,过江需要小船摆渡。清江晚渡是很有诗意的图画,但高高凌架于江水之上的大桥则更是令人惊叹的美景。我曾无数次站在西江桥头,欣赏夕阳西下时西江的景色。此时鸟雀归巢,城里飞升起袅袅的炊烟,空气中荡漾着诱人的饭香,挂在西山顶上的太阳给江水蒙上了一层金色,给房屋和炊烟抹上了一层嫣红,片刻之后,太阳沉到山后,只有西方天上还残留着一片桔红,房屋、炊烟逐渐溶入夜色,而江水仍然粼粼闪耀着波光。
故乡的西江,将永远流淌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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