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散文
惊雷与狂风,硬生生将天撕开。
独坐屋内,看着这南中国的风雨,今年显得格外的猛烈。清晰地记得家人临行前的叮嘱,如闻雷响,拉下电闸,若遇雨泼,紧闭门窗。于是,屋内便落为暗室,唯有两三秒瞬息的电光会将屋子照得惨白惨白。闲来无事,一时兴致,正好又为排解此刻莫名的不安,从书房深处的榆木老柜请出落满尘埃的烛台,仅存的半截红烛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一根火柴划过,一缕青烟带来的味道竟让我觉得格外的安心。
窗外依然是雷雨大作,折断的树枝与残落一地的花宣告着她们的惨败。
屋内,我与这烛火相伴,就如同找到了靠山,显得从容不迫。火苗跳跃着,闪动着,仿佛要做着末日里最后一丝抗争。红滚的灯油沿着烛身淌,越是淌,本就不高的烛塌陷得也越快,我觉得惶恐了。我担心这火光会太快熄灭,担心屋子重归黑暗,没了这一方烛火,那风雨怕是要更得意了吧。
但很快,我便释然了。与其惶惶不安,不如好好享受这最后时刻的暖意,这或许才是它燃烧的意义。该来的总会来,不必躲,更不必去害怕。能在这雨倾之时,有一陋室而庇本就是一件幸运的事,要再奢求灯火之事就显得固执了,不是吗?
雨落屋檐,执灯而立。
外界的吵扰我们无暇应付,但唯有亮起心中的烛灯,才能守的一室安宁。
雨下,风起,灯亮
雨止,灯灭,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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