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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泾桂花相伴的日子散文
“好香!好香的桂花!”
每每路过徐泾京华路到盈港东路这段,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十几米开外,就会有一种浓浓的桂花清香扑鼻而来,令人不由得停下脚步,用力耸几下鼻子,连做几个深呼吸,阵阵香味徐徐袭来,沁人心脾,格外的清爽。
现在已经进入深秋,天气已经转凉,但徐泾的桂花却仍然开得很旺盛,几乎没有要落下去的意思,好像已经开了几拨了。从八月开到现在,不仅开得久,而且香味很浓。一丛丛,一簇簇,隐藏在绿叶下,羞羞答答,如少女般淳朴。黄的金桂,在阳光下格外的亮眼,紧密簇拥着的花蕾,像一挂挂金色的珠子,尽显富贵之气,令人垂爱。白的银桂,一片素白,串串相拥,银光闪闪,洁白如练,枝头怒放,美不胜收。无论是泼墨入画还是吟诗题词,桂花开处,处处都充满诗意。“
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南宋诗人杨万里的这首《咏桂》,是颇有代表意义的,对桂花的称赞已经达到极高的境界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词人李清照的《摊破浣溪沙》:
“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风度精神如彦辅,太鲜明。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结苦粗生。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
这首词,短短几句,道尽了词人对桂花的赞赏与美誉,上半节寓意在人,下半节寓意在心,一句“太鲜明”、一句“却无情”。一赞一叹,前后呼应,堪称绝妙。
词人首先从桂花的颜色和形态,甚至是“精神”和"风度”层面对桂花的品格给予了充分肯定。然后用桂花与梅花、丁香作对比,在她的眼中梅花和丁香是远远不如桂花的。当词人从桂花香中惊醒过来,打断了她的思念,词人又反过来嗔怪桂花的无情。读到此处,桂花之香浓,桂花之品质,跃然纸上,令人赞叹!
住在徐泾已经有些日子,慢慢习惯了上海人的吴浓软语,每天早出晚归,过着还算平稳的日子。但心里总感觉有些落寞,即使是面对香浓如斯的桂花,除了欣赏其迷人的芳香外,心底里几乎找不到几分诗意了。满身俗气的我,恐怕是领悟不了桂花所隐含的灵性了。
桂花原本是跻身在大户人家的深墙大院里,属于花中贵族,离普通百姓的生活很远。但这徐泾的桂花却由来已久,尤其是这京华路,道路两边的桂花树都长得很茂盛,树冠有五六米高,隐藏在樟树和枫树丛中,几米远就有一株。有黄的金桂,也有白的银桂,要不是这季节的浓浓花香,一般还不会注意到。当初也不知是谁的提议,居然大胆地提出在马路边种植桂花这种娇贵的花树。我猜想,当年提议种植桂花的人,骨子里一定是怀有某种情结的吧,对桂花肯定情有独钟,故而把桂花种满了这条街,让百姓平淡的生活徒增了几分浪漫和高贵。
徐泾人大约都是爱桂花的,偶尔去一些社区里走走,你会发现在某个墙角或某个院落,就有那么一两棵桂花树,每年中秋时节,这满树的桂花就是种花人心中那份浓浓的乡愁吧?
俗话说:福人居福地。有桂花相伴,住在徐泾的人真的是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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