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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丽舞台的独角戏散文
“一定要幸福啊!”我朝着站台上十指相扣的你和洋子挥挥手,转身踏上了开往北方的列车,环抱着膝盖,孤零零地蜷缩在车厢的一角,任凭思念的泪珠沿着脸颊往下流,只愿泪尽心死。
那年我再也没有追寻你的足迹,我把爱恋尘封,选择悄无声息的退场,这个绚丽的舞台,一个曾经幻想成女主角的配角一直在翩翩起舞,你可知。
二
我已记不清何时入场,猛然清醒时已站在舞台中央,爱的无法自拔。正应了那句话,情不知何时起,一往而深。
你穿了一双运动鞋,似雪一样的白,它随着你的脚步一前一后,仿佛两只赛跑的白兔,煞是可爱。你穿着它在足球场上奔跑着,不知是它给你力量还是你赋予它灵魂,当眼光一触到它,就被深深的吸引,从此再没离开过。球一次次的被对方拦下,你一遍遍的往返于两个球门之间。你很厉害,带球的动作很熟练,拦球的时候很霸道,射门的姿势很帅气。
我坐在观众席,用尽全身力气只为你一个人高喊加油,就这样迷恋着,呐喊着,喊声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加油声淹没。我发出信号,你收不到。
你们队以11:9赢得了比赛,你被团团包围,你是功臣,为班级争光,理应有此待遇。我愣在一旁,远远观望。你转过身来,朝着我的方向微微一笑,倾倒了我柔软的心,以为你转身的那个微笑是给我的,只给我一个人的,这样想着,想着,心里就明亮了。只是被幸福冲昏头脑的我却忘了,洋子站在我的身边。
三
晚自习前,你总喜欢去教学楼前的草地呼吸小草一天光合作用的产物,你习惯性的经过我教室前的走廊。
我兴奋不已,精神敏感的我以为你故意走过,是为了能多看我一眼,或者为了让我多注意你一些。我希望在我们之间种下一颗情愫的种子,它会发芽,会长大,会枝繁叶茂,会开花结果。可是我却忘了有个词叫事与愿违,种子不一定会破土而出,展现勃勃生机,它还可能会在泥土中慢慢腐烂,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掐着时间,在你经过走廊的时候,拉着洋子一起去卫生间,故意和你擦肩而过。你腼腆地红了脸,害羞地低下了头,身边的男生取笑你是不是看上了我。我暗自窃喜,高昂着头像个女皇,内心早已乐开了花。有哪种幸福能比得上你爱着的人,正好也爱着你,即使是臆想,也能笑着醒来。
洋子凑到我耳边,小心翼翼的问,“你喜欢他?”
像隐藏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我惊慌失措,吱吱唔唔,“没…没…。”
“真的不喜欢?”
惊魂未定的我连连摆手,誓死捍卫自己的最深处的一点隐私,“不喜欢。”
我以为自己没有说谎,我只是对你有一点好感,一点点而已,还够不到喜欢,更难以说爱。但在不知不觉中,我对你的感情早已超过了好感,超过了喜欢,我是那样迷恋你,你的微笑和你腼腆脸红早已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无法抹去。
四
晚自习的课间,我走过你的窗前,瞥见你在奋笔疾书,我很诧异,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你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你认真的样子超可爱。我费尽心思也猜不出什么事情能让爱玩的你在课间还心甘情愿的坐在位置上。
你的同桌瞧见你写的东西后,惊讶的嚷道,“天啊,你在给隔壁班的女生写情书。”你用手捂住同桌的嘴,直到他向你点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说话了,你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我心花怒放,像踩着七彩祥云,恍恍惚惚,暗示性的给自己对号入座。我盯着教室的时钟,一秒一秒的数,好像我一生的时间都数完了,放学铃声才响起。我对于能收到情书这件事深信不疑,寂静的教室里,只剩下孤零零的我坐在位置上傻等着。我拖着书包,学着蜗牛一步一步的往外移,从教室到校门口平时十分钟的路,我整整用了半个小时。
我绞尽脑汁为你寻找借口,可能你没有写完,可能你写的不好放弃了,可能你打算在特别的时候送出,可能……
我不曾想过,隔壁班的女生指的不是我。
五
毕业前夕,我终于鼓起勇气,把默念上千次的爱意向你表达。我自信会梦想成真,假如没有帮洋子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假如没有发现夹在书中的信笺,假如没有瞥见信笺上你的名字。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我的勇气像泄了气的球,信心像长了翅膀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愣在位置上,呆呆的望着时钟,头脑、心里空荡荡的。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发疯似地跑到空无一人的运动场,围着跑道一圈一圈的奔跑,眼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悲痛化作奔跑的力量,我以为只要速度足够快,眼泪就不会在脸上留下痕迹。
六
洋子质问我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填南方的学校,我笑着说忽然觉发现自己不喜欢南方的湿热,爱上了北方的冰川。这和我到最后才发现你爱的是洋子,不是我一样。三年的青春美梦终究是要醒的,我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仑美奂的舞台,舞台上我是唯一的女主角,你是我自作多情被强制安排且未经过你同意的男主角。
路还长,一个梦破了,只要不停止做梦,就还会有新的梦。我去往冰天雪地,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下个梦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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