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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四起,同一树花开散文
本以为,从北疆到南国,那跋涉千万里的路途,会是怎样的欣喜与惊诧,可是,也许是心情的原因,竟然感觉,到处都是一样的蓝天,一样的绿树,一样新颖的建筑,一样古老的流派。
锦州,天津,唐山,一座座古老的城池在眼前急速而过,一样的翠绿之下,掩盖着怎样世人共晓又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一道道锈蚀的铁轨,那一粒粒粗糙的石子,那一面面斑驳的城墙,那些夹缝中倔强生长的小草,无一不似曾相识着我的眼眸,夜震撼着我的心灵。
隔着车窗,夜里的城市,我看不见它的颜色。隐约的灯光,描述着史册里渊远流长的不朽诗行。我,饥渴的眺望,寻找你的模样,寻找你的微笑,寻找油菜花的香。南国的风景山高水长,南国的云烟此岸彼岸。南国的清香在空气里流淌,南国的忧伤在那一池池碧波里荡漾。一树树翠绿,一抹抹花香,在五月的阳光下,仓促地逃离我的视线。偶尔有一只小鸟飞过,我不知道它是在等待我的列车,等了千年,万年,还是在追逐我的列车,追逐了一生,一世,只为在这五月阳光灿烂的正午,赢取我瞬间的回眸,了它一世的渴望,了我一世的念想。
也许,我也如时光一样,是一个残忍的君王,用疾驰的车轮,碾碎了你的等待,碾碎了你的梦想,你耗了几世的轮回,耗了几世的等待,只为与我,在这个五月的阳光下,不期而遇。可是,我却无法停留,无法驻足,一次一次的回头,一路一路的流泪,我的懦弱,我的人性到懦弱,终是换不回你到风景,留不住你的守候。
现代文明的急速发展,促进了各种交流,也同样隔断了情与情的交融与流淌,仅一窗之隔,可是,封闭的车厢里,我竟无法触摸你的模样,无法嗅觉你的香。那么,一道道消逝的风景,是不是也在惩罚我人性的懦弱,带走我的梦想,带走我的花香,带走我的望眼欲穿,带走我的不可重来,只留下一城沧桑,一池风沙,一纸殇。满目的光阴流逝,遗憾一层又一层的堆积。
风,摇曳着我的思想,摇曳着心深处不愿启齿的动荡。那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那一块块交替纵横的水田,在沉默之中,把光阴的故事轻轻种植,再轻轻埋葬,连同我此行的心情与念想。
囚禁自己在全封闭的空间里,我不期待春花的恣意飞扬,不期待沿途风景的绚丽如画,只待落花如泥,渲染我的忧伤,只待光阴流尽,终老我的念想。
一路风沙,一路风沙四起,却哪一粒风尘都不是我的朱砂。一路飞花,一路飞花飘扬,却哪一点落红都不是我眸中的模样。那一树树芬芳,横亘了红尘之外的络绎不绝,却依然不是我想要的香。
一切只因,此去,你已不在。
一切只因,此去,你的城池已空。
一切只因,此程,我的思想被禁锢在最深的旷野。
一切只因,此程,我的灵魂依然只能在无人的暗夜里飘荡,寻遍红尘的每一处角落,都会真正感到荒无人烟。
一路一路,都是你走过的身影。一站一站,都是你守候过的恋恋不舍。一程一程,都是你的思念在延伸。那一缕缕风烟四起,是历史纵横下的传说,也是四季交错的亘古轮回。漫天风沙,呼啸着红尘深处不老的神话,也摇曳着我的执着,我的念想,我的望眼欲穿。
同一片天空,同一棵开花的树,同一缕似曾相识的香,原来,我和你并不遥远。
此程,风烟四起,此程,同一树花开,此程,归心似箭,此程,我和你在同一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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