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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和故乡不思量自难忘散文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题记
音乐是具有穿透力的。一曲《送别》将“不思量,自难忘”的哀思点染开去。翻开一张张发旧、珍贵而无法重拍的老照片。僻巷的驼铃、挑担剃头的情景,沿街的卖唱,井台的打水,小学生放学的画面,丝丝入扣,一路下来使人陷入无言的哀伤。
比起画面,文字有时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每个人看到的画面都各不相同,文字有留白的缝隙,更给人心里留下了一角供自由想象。
读《城南旧事》,心头漾起了一丝丝的温暖,紧接着是一缕缕哀伤。已经很少看见这样精致的东西,因为她不刻意表达什么,只是一幅场景一幅场景地从容描绘一个孩子眼中的老北京,就像生活在说它自己。那样地不紧不慢,温厚淳和,那样地纯净淡泊,弥久恒馨,那样地满是人间烟火味,却无半点追名逐利心。
在书中,我明白了“旧”的意义,“旧”不只是那古老的城墙,简朴的穿着,老旧的跨院胡同,更是在作者的同年生命里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等等人们和故事,是那段不思量自难忘的童年和故乡。正如作者所言“我所经历过的许多大事,都淡忘了。而这些童年的琐事,无论是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却永久、永久地刻印在我的心头。”
北京的气息是特殊的。一种说不清的历史沉淀给人一种归属感和安稳感。英子的童年有北方高大的针叶树和土灰色的墙,还有蛋黄一样的冬阳懒懒地挂在树梢。孩子的脸冻得发红,在简陋的操场上奔跑叫喊,教学楼的墙上挂着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格言,用漂亮的小楷书写。像电影的画面,镜头就慢慢拉向远方的路,骑自行车的人,铺了瓦片的平房,热气腾腾的蒸笼和包子……一种恬淡又市井的感觉便油然而生。惠安馆里的“疯子”秀贞,供弟弟念书的“贼”,兰姨娘等等,各种各样的人和事都在她纯净的心灵里过滤成动人的谜。
她有许多迷惑不解的事情,它们都将在时间里被一一消融。
爸爸的花儿落了,英子也被迫长大了。谁又敢说自己不是这样地长大的呢?
提到童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而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已远远失去了乡间的小溪和热闹的新年,那温情欢快的童年往往寄托于一个符号,符号在岁月和时代的河里已消隐不见。美好的时光支离破碎,直至只剩下回忆把它们的缺憾一一填补。
而故乡,在此后迷失的喧嚣年华里它在生命中细碎地轻响。
记忆如一幅清秀空灵的山水画,却被一抹明艳而活泼的色彩冲开了一层若即若离的水气。如小鹿撞进心里,我突然想起那一道道熟悉的旧墙,班驳在池塘上的树影婆裟。我在那里等待月亮出来,寻找过路旁的含羞草;我倾听过大地通过树发出的每一丝呼吸。这些旧时友撞开我迟钝的思绪,那时的心情便像英子怅惘地望着离去的人们,我们注定无法将时光扭转再重来……
待到白发苍苍尘满面鬓如霜,回忆起那永远无法忘怀的时光,又会有怎样的感伤和幸福。如今想起那过去的岁月和时光,感伤时,便恨不能将一刻钟掰成两刻过,让我把这人世间幸福酸甜都深深铭记。——然而时光毕竟是无垠的呵,我们只是其中一员。
童年和故乡——不思量,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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