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夏,请记得我叫安黎散文

时间:2022-10-05 21:02:50 短篇散文 投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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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夏,请记得我叫安黎散文

  结束了一个月的寒假,我再次回到学校开始又一期的学习生活。

车夏,请记得我叫安黎散文

  不过时间似乎带走了些什么。

  徐泽从老家带了个朋友来学校,他的那个朋友取代了我的位置,徐泽也没和我解释什么,我想他也不需要解释。

  就像我和车夏从同学关系转变为情侣一样不需要像大家解释般。

  后来徐泽换了寝室,我和他的关系也因此越变越淡。

  我想如果林凯没有来学校的话,我和徐泽还会和上学期一样吧,关系好到被脑残女生想成是同性恋。

  可是我们必须尊守命运的安排,就如同尊守日夜轮流交替般,我们无法去改变去扭转。

  这学期里车夏洗去了脸上的妆,本来的烟花烫发型又拉回了自然的直发,衣服不在花花绿绿,每天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

  “安黎年,和上学期的我相比你喜欢现在的我嘛?”每次车夏这么问我的时候我都会拿手捏她的脸,车夏这个白痴最喜欢问这种不着边的脑残问题了。

  我们学校的后操场是情侣们约会的圣地,每次下晚自习情侣们都会大手牵小手的集吉在后操场上。

  我和车夏也不例外,我们喜欢牵着手围着跑道转,一圈一圈的转。如果有星星,我们就会躺在草坪上看十二星座。

  慢慢的我们两个人的夜晚开始变成四个人的夜晚。

  同班的陈良和车夏的室友曾蔓耍起了朋友。

  当我和车夏在后操场和陈良他们遇到时,我们都愣了。

  车夏骂曾蔓把她和陈良的事藏的隐秘,我和陈良则是在一旁观战。

  ......

  和车夏交往一个月后,我们发生了关系。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那天我们在晚自习前请假出校门,在校外我们骑着租来的自行车在田间小道上骑奔。

  我们追着落日跑,把一块一块的田抛在身后,直到我们玩到筋疲力歇的往学校赶。

  当我们站在校门口面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的时候,我们才知道疯过了头。

  “安黎年,去开房吧。”

  我看着夜色下的车夏,就那么的看着。

  当那句“安黎年,去开房吧。”在我耳边想起的瞬间,我突然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车夏了。

  我牵着她的手,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在小摊贩推着小摊吆呵而过的柏油马路上,我和车夏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

  那条夜路,是我生命中走的最长的一条。

  当我在黑暗的房间里脱去车夏的衣服时后,我才恍然间明白一年前向海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只有在你面对自己爱人的裸体时,你才会知道理智这个词什么都不是。”

  回到学校我们一如继往的上课、约会。

  我把我的座位和车夏调在了一起,我们听课时都会牵着彼此的手。

  有时陈良就会跑过来,看着我跟车夏说:“你们注意点啊,你们这样让我们这些男生怎么办啊。”

  然后我和车夏就会抱的更紧些,直到把陈良气走。

  我带车夏回去见父母的那天,我才在她和我的父母交谈中知道车夏的家世。

  “你家在成都哪里?”客厅里母亲坐在车夏身旁问。

  车夏看了我一眼,她微笑着说:“武侯。”

  母亲继续问:“父母做什么的,知道你和小年在交往吗?”

  我看着车夏,她埋着脑袋手指轻微动着:“爸爸是空军,妈妈是一家医院里的护士。我还没准备跟他们说我在恋爱,不然他们会生气的。”

  车夏的话落下,父亲就从楼下上来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年啊,这么快就给父亲我找了儿媳妇啊。”

  我明显的感觉到母亲在翻父亲白眼。

  在从家回学校的路上车夏一直紧握着我的手,她说:“安黎年,刚才我快紧张死了。你妈妈怎么那么严肃啊,她是不是对我印象不好?”

  我摸了摸车夏的脑袋,笑她想太多了。

  周末我回到家母亲就把我叫到院子里,她语重心长的跟我交谈,在我的印象里这似乎是我们母子俩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谈天。

  母亲说:“你把车夏带回家里来,是真得想跟人家过一辈子么?”

  我没有吭声,只是安静的坐在母亲面前听她讲。“如果她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将来要嫁给一个家世不好的人过日子,你认为他们会同意吗。”

  “儿子,你要想清楚,哪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上幸福的生活。你觉得自己能够给车夏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么你就好好的对人家。如果不行,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一天一夜里,我做了一个很长梦。

  梦里我站在车夏的寝室窗子外,我问她:“车夏,如果我一无所有甚至连个稳定的家都无法给你,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嘛?”

  车夏跑到窗子这边抓着我的双手说:“安黎年,你个白痴!你要是在说这种话,我就真的不跟你结婚了哦。”

  梦里在我听到车夏的回答后,我就哭了出来。

  我骂车夏:“你这个傻瓜,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怎么那么傻啊。”

  然后我就从梦中醒来,再然后我就满眼泪光的站在阳台上发神。

  我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看着苍凉的世界,看着看着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我忘了自己是在什么状态下整理好心情的,我只记得当我戴着一张快乐的皮囊出现在车夏面前时。

  她皱着眼皮,双手捧着我的脸说:“安黎年,我们私奔吧。他们知道了我跟你的事,你带我走吧,安黎年。”

  我把车夏紧紧的抱在怀里,全然不顾车站周围行人的眼光。我抱着她很用力的抱着,我怕自己一放松车夏就会像向海一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车夏,我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这座城。”在这一刻我完全不想在为我能不能给车夏幸福的这个问题上挣扎了,我怕我以后不会在有和现在一样的勇气对车夏说“我们一起离开这座城。”

  我带着车夏回到学校,我们在同学面前什么也没说。

  收拾行李的时候陈良问我:“你真得不上了?你舍得把车夏一个人留在学校嘛?你才十七岁你到社会上做什么呢?”

  收拾好行李我坐在床上闷闷的抽着烟,然后我抬头看着陈良说:“良,我和车夏一起走,我不知道离开这个校门后迎接我们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跟车夏的以后会发展成什么局面。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我不带车夏走,车夏的父母就会带车夏走。良,为了车夏我会拼了命的和现实对抗的,直到我的双脚在也站不起来。”

  “你们俩的事我也无法插足,我知道你决定了的事谁都无法让你改变,如果你当我是兄弟的话,以后不管你和车夏遇到了什么困难都请先想到我。”

  “……”我看着陈良,心底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感在慢慢流动。

  我没有让陈良送我们,我看着他走进教学楼在走进教室,然后我打了电话给车夏:“我在你们宿舍大门外。”

  “我就出来了。”车夏握着电话,她行李没多少只背了一个双肩包。

  她的室友跟在车夏身边,做最后的道别。

  “记得想我们哦,要常打电话。”

  “安藜年你要照顾好车夏,她就像个孩子一样不懂的照顾自己,你一定要好好看着她哦。”

  “……”

  “……”

  后面是一大堆诸如此类的话,车夏应对着然后就喊她们几个赶紧去教室上课。

  我和车夏在走出校门口后就停止了继续往前走,我们回过身面对着这所半年多来生活的学校,望着那条绿荫覆盖的长道,望着长道附近那个我和车夏第一次坐在上面接吻的木凳,所有和这所学校有关的记忆通通涌入了眼睑。

  “以前刚进校门的时候总是嫌学校太烂,现在终于要脱离它了,心脏竟然会有一些酸疼。”车夏嘟着嘴巴,她问我:“安黎年,你有不舍的感觉吗?”“有什么不舍的!这世界上我什么都舍得,就是舍不得你。”我握住车夏的手拿在胸口捶了捶:“我们走吧。”

  当我和车夏背着行李站在父母面前时,我们这一路上想过很多后果,却唯独没想到此时的场景。

  “你们也都大了,我们做父母的能说什么呢?车夏至于你跟着小年过得幸不幸福那也是你们俩的事了。”母亲围着蓝色的围裙,她看着我和车夏眼神平静的太过不真实。

  父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着报纸,他留给我们的只有背影。

  “伯母,你会怪我吗?”车夏紧握着双手,到现在她还是有点怕我母亲。

  母亲没有说话,她看着车夏惠心地笑了笑。

  我们在家里吃了午饭才起程去了上海的,那顿饭吃的很艰辛。

  饭桌上我们谁也没有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可是我想不到的是这竟然会成为我和父母他们的最后一餐,在以后在我想起今天的场景时我会哭的撕心裂肺。

  我是和车夏两个人赶往火车站的,父亲说要送我们,我拒绝了。

  离开家前我带车夏去看了婆婆他们,婆婆一身病在床上躺了几年。

  爷爷陪在婆婆床边,在为她念着笑话书。

  我跟车夏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老夫妇俩,我不知道这一刻车夏在想什么,反正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我和车夏坐在摇椅上谈着天安祥晚年的一幕。

  “老头子,这是我们的宝贝孙媳妇啊。”婆婆把车夏唤到她床边,伸手轻轻拍着车夏的脑袋。

  “车夏啊看你婆婆那高兴样,她可是一直都在盼着小年给她带个孙媳回来,这下好了她又要高兴好一阵了。”“爷爷,我们要走了不然会赶不上火车的。”

  我说。

  车夏走到我身边,又回头对他们说了句:“再见了,我们不会在外面待很久的。”

  ……

  我和车夏背着行李站在人潮拥挤的火车北站里,我们看着那些蹲在地上甚至把行李放倒躺在地上的行人,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出其的难受。

  车夏抱着我,她仰面望着我说:“安黎年,我们会和他们一样吗?我说以后。”

  我揉着她一头散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就算我会沦落成他们那样,我也不会让车夏吃一点苦。”

  “死人,嘿嘿。”

  “我倒希望是私人。”

  “还私人呢,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私人的。”

  “白痴。”

  “黑痴。”

  ……

  在成都驶往上海的火车上,车夏接到了她父亲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车夏的父亲说道:“你就跟那小子走吧,你们想走多远走多远,我告诉你你在外面吃什么苦了受什么气了,你就自己认吧。我跟你妈说了的我们不会往你卡里打一分钱,你就靠那小子打工养你吧!”

  然后是嘟嘟声,

  车夏握着电话她什么话都没说一直保持着刚才接电话的姿式。

  我把她抱在怀里跟她说:“车夏,不管怎样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安黎年。”

  “安黎年,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整节车厢里充满了车夏的哭声,那时我就一直抱着她,抱着,一直抱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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