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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人的散文
归人的散文1
朝披白雾,待暮而归,落霞染红了远处的云朵,飞鸟喧嚣了溪边的树林,微凉的秋风,轻轻地,将满心的疲倦拂去,鹅暖的街灯下,我是那个安静的归人。
站台的公交车载着一天的故事,扬尘而去;远处村落的灯火,闪烁着等待的心情;灰瓦檐上的炊烟,又在为谁将可口的食物烹起?
特别喜欢故乡的夜,流星托寄着最美的愿望奔赴远方;月光将未曾安放的思念揉进浅浅的梦里;褪色的木门里,挤满了爱的温柔和甜蜜。
时光无声,年岁巨增,一路走来,回望岁月,那个仗剑走天涯的武侠梦,曾经塞满多少个年少的的梦;也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拥有过追逐爱情的勇气;更在霓虹璀璨的.都市中,立下过想要落地生根的诺许。
然而,过于放纵的自由,终究要换来惨痛的代价,人世灰行数载,受尽孤独,见惯冷漠,那用“年少轻狂”来丈量的青春,在短暂中消陨,情爱不再,誓言消陨,知己流散,抬头看着长辈的霜染的银丝,定睛发现母亲跛掉的右脚,终于在梦醒的那一刻,轻声的告诉过自己:“你要开始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
逝去的光阴不必缅怀,错过的陪伴无法偿还,人在亲情面前永远无需寒暄,父母的怀抱总能包容你所有的无知和任性。
如今已经行至中年的我,慢慢的,在他们那份伟大的爱里,肩负起渺小的责任,希望可以用我整整一个未来,去换取一份陪伴,一种平淡,一念心安!
归人的散文2
风雪夜归人/小时候,没感觉贫穷是什么滋味,只怕人世间天生就是那样,夜幕里见爹裹着一身雪花推门而入倒有一种喜悦感,爹回来啦!长大些,到脑海里具备了点分析问题的感性、理性知识时,再见爹风雪里回家,就有一种淡淡的凄楚感了。再后来结合读“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进一步会有种悲慨凄婉、闹心脑肺的感觉了。而今呢,而今谁还会有这种感觉吗?随着社会向前快速发展,物质生活水平的显著提高,而今也许那种外观方面凄凉的景象会越来越少,但内在方面郁郁寡欢的东西保不准还是抹去不了,甚至更为严重!
鹏程桥是安徽广德地界最普通不过的一座桥。早年小桥,现在大桥。但虽一桥之隔,却会咫尺天涯。风雪里如果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徘徊在这座桥上,欲进又退、欲退又进的,我说无论什么时代都会感觉悲凉的很,因为对面有他的家、有他的娘,而他无法轻易接近。
大平原先在镇上开了一家五金店,一开始生意还不错,慢慢的生意就一般了。不是他经营不善,而是店越来越多,竞争越来越激烈。总共这面大的水面,全是鱼也分不了多少啊,何况比大平有人脉关系的大有人在呢!大平思前考后,干脆丢给老婆一个人打理,自己和一群狐朋狗友倒腾起古玩什么的来。古玩有这么好来钱的吗,那可是有钱人干的,一旦看走眼,血本无归。呵呵,盗墓来钱。那就明里叫倒古玩,暗地里钻荒山野岭里找死人要钱。但这可是犯法的事啊,搞不好就进去了。其实我们江南地区哪来这么多古墓,无非就是些没主的荒冢野坟,能有多大油水呢,听人家凑巧的弄了些值钱的东西就眼热上了。西王沟羊发金锄土弄了两根金叉卖了八万元钱,后来连命也丢了。尚前村老章家起屋挖了一窖,多少年过去了也没见他家发什么大财,倒传的神乎其神。前堆村芮腊宝晒土,刀币、细铜钱、破瓷碗、旧陶瓮铺了大半个屋子基本上最多几十元钱一个都陆续卖了,人家还挑来捡去的不稀罕。大平要靠这个发财也不靠谱。那是肯定的哦!哪怎么办么?年华似水,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人生也许会有些奇迹发生呢!
真有奇迹发生,在大平折腾来折腾去的第三个年头。一个六十岁左右老板模样的人找上了门。大平很是惊讶,并管他叫爹。原来这老汉才是他亲爹,现在家里的爹是娘嫁过来叫的爹,属于后爹。大平小时候亲爹就一把瓦刀一根席条出闯大上海。若果年后,同出去的老五头、松良伢都发了洋财衣锦还乡,爹也回来了,却是和娘离婚的。从此爹就像只雄心壮志的`鸿雁一样飞走了。这回怎么就想起回来找儿子了呢!爹说,年纪大了思念家乡,人总要落叶归根,想想以前亏欠了你们,回来也想补偿一番。大平也没这个要沾光的念想,反正跟娘过,已有二十多年没跟他交往了,虽然中间会有些接触,基本是去看奶奶偶然遇上的,听说他自己又构建过几回家庭了,要算是后娘一个比一个嫩。呵呵,男人不能有钱,一有钱没一个好货色哦!虽然是亲爹,根本没多少感情,但既然你来了,大平倒依然把他当爹对待,有吃有住的对他。耶,他还动真格了!大平啊,我这次回来真的是想帮你们一把的,听奶奶说你们过的不如意,你干的那些活,赚不了钱,你也不是干那项的料,我这里有十万元钱你先拿去用,因为这些年的打拼我也有些路,我还准备办一个扳金工具制造公司让你经营经营,一切资金销售我都帮你搞妥,这段时间你帮着联系镇政府,我要买三十亩的地,如果有现成的厂房要出售的更好。看着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大平开始有些意外了,我当讲客气话呢,感情爹讲的是真的啊!
毕竟是父子,改变不了血肉亲情,大平帮爹更是帮自己,热情空前高涨地开始运作起来。当地政府也很积极,招商引资可是件大好事,但买地比较金贵,没有什么多余的地。事也凑巧,正好有一现成的厂房要出售,就是那种什么都弄好了,可惜市场不景气了,一路的下滑,开工就是赔本的买卖,只好歇手不干转让的那种。经济社会,风云变幻,谁也难说的清。经镇政府牵线搭桥没多久就办成了,连厂房办公楼在内付了三百多万,可惜太小了点,只有二十亩,小就小点吧,看今后有机会再扩大。公司正式成立,法人先是爹,爹说等企业走上正轨后再改为大平。爹还说了,搞企业必须要融资,一是用厂房、土地证等向银行贷款,同时也可在朋友圈里借贷,不能光用自己的钱,就是要有借鸡下蛋的经营理念。爹的话大平爱听,真是这么回事,也心想,自己倒有几个有钱的哥们,因为哥们都有个有钱的爹。他们早听说大平爹回来帮大平办厂,那些平时玩的要好的哥们也起劲,见厂房都买了更来劲,这回大平要发了。大平照爹的意思说,有兴趣投些钱在里面分红吗?我们生产的产品可是专门出口欧洲的哦!几个哥们还真有些闲钱闲的慌,正愁没法钱生钱呢,仅三个就先投进二百五十多万再说。爹的路更多,有厂房、土地证还有欧洲的购销合同,投进来的钱更多,没多久就共吸引资金达一千多万了,证明这个项目还真是有前景的。开始进设备,招工人,要显身手喽!
呵呵,还是那句话,男人不能有钱,一有钱就没一个好货色!这不,大平买了车子,出入高档娱乐场所,还美女搂搂,一口气老板的装备和派头了。爹说,大平,这段时间觉得你办事能力不简单,我很放心,决定把厂的法人资格转给你了,我老了,精力毕竟不够,一切都是你的呢!大平那个感动啊,爹二十来年难得理会自己,现在一来就给一个大事业,要算是薄积厚发啊!还真没几天法人就变更了,大平真真正正的成为了老板,心里和脸面上都扬眉吐气、风光无限,哪像以前开小五金的、捣鼓什么古董兼盗墓行当的哦!
前些天爹说有事去外地一趟,都好几天了还没回来,打他手机关机。大平担心爹的安全,火急火燎。后来总算接通了,爹说,大平,我没事,现在忙,待会回电话你,说完就挂了。大平话也没搭上两句,再打又关机了。猛然之间,大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自己卡上就几万元的日常开支钱,其余的还都在爹的账上。难道?!不会吧!……。都说世上只有坑爸的,哪有坑儿子的啊!还真有!
没爹、没钱,公司运作只能停摆,又不见大平爹的出现,时间稍微一长,有钱投里面的人就慌了神,估计有问题。要是公司开不了了,我们的钱总要还啊!真有钱的人倒也没马上逼大平,像他的哥们,但哥们归哥们,钱你是必须要还的,都白花花的银子交你手上的。其他倒是追大平的爹,但法人现在是大平,追不到他爹就转身追大平,因为借款条上都是公司的章,法院追的也是大平。资不抵债,没生产就破产,还差点涉嫌诈骗。倒算好,公司手续合法,借款依据也合理,最后定性为民间借贷纠纷。大平嘴上还硬,说,我爹有钱,等我爹回来了开厂不愁不还。有爹圈子里的朋友说,你做梦啊,你爹还会回来啊,原先买厂的钱没准也是他什么地方骗来的,你还不知道,他早就落败了!爹没影子,钱更没影子,爹是存心的,土地证也早暗地里抵押在别处作借贷用了。大平恨的咬碎了钢牙!车子转眼也作了价,但杯水车薪,余下的账已成天文数字压在大平头上。大平没跳楼,犯不着跳楼,是亲爹害的,哪怎么办呢?那就也只能遛,不遛迟早逼死!
别了,我的家,我的亲人!
已有三年没见大平,接近年底的一天夜里,漫天风雪里,安徽广德的鹏程桥上见一旧面包车,车旁一徘徊凄冷的身影,依稀像是大平!……。
归人的散文3
一.山
“小时候,我常伏在窗口痴想
——山那边是什么呢?
妈妈给我说过:海
哦,山那边是海吗?
于是,怀着一种隐秘的想望
有一天我终于爬上了那个山顶
可是,我却几乎是哭着回来了
——在山的那边,依然是山
山那边的山啊,铁青着脸
给我的幻想打了一个零分!
妈妈,那个海呢?”
山的那边是什么呢?小时候,我也常常思考这个问题,只是我眼里的山从来没有铁青着脸,我也从来没幻想过山的那边会是海。
重庆是个多山的城市,我所在的县城里三个最好的高中,有两个都是建在山上,学校也算是封闭式管理,其实就算他们不封闭,也没多少人会没事儿就上山下山。也有人说,重庆女孩儿身材好都是上山下山累的,这是不是真的我可说不上来,但是重庆山多的特点却在这句话里表露无遗。
对山的依恋,应该是从生下来就有的,只不过是在学到王家新那首《在山的那边》时才豁然开朗。有的感情就是这样,一直都在,但是它需要某些机缘才能让人意识到它的存在。
初读这首诗歌,我脑海呈现的画面就是我自己站在某一高处遥望远方的情景。“远方”这个词本身就带了无尽的神秘色彩,因为远方之外还有更远的远方,它总在不知不觉中挑逗着我们内心深处某些对未知的渴望。
在那个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的年纪,每当我途径一座山丘,到达顶端时,总会忍不住想要四下张望,这不光是因为高处的视野辽阔,它更是一种情结,一种叫做“山的那边是什么”的情结。选个地方站定,目光由近及远,视野里的山一路从大到小,从少到多,从清晰到模糊,目光的尽头是那个被我误认作天边的地方,一排排墨色的山峦矗立在那里,光秃秃的岩石微微反着光。我常常会想:如果从我所站的这个位置出发,沿着某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我会不会走到最边缘的那座山上?如果我到了那座山上,那座山的那边会是什么呢?会如诗人所说,还是山吗?
不知道为什么,很久很久以后,当我站在海边,我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每当我看着或平静无波或浪涛起伏的海面,我都会想:如果我能在海面上行走,从我所站的位置出发,选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我会不会走到海天相接的地方?如果我走到那个地方,我看到的景象又会是怎样?会如眼前景象一样,仍旧是白茫茫一片吗?
等待是我童年里固有的一种姿态。等待20岁生日的到来,因为听说那天会有个应该被我称为妈妈的人出现;等待期末考试的奖状,因为把奖状捧回家爸爸就有可能会安安分分地守在我身边;等待叔叔回家,因为叔叔回家以后就会有人陪我把象棋下个痛快;等待过年,因为只有过年才会出现一大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的圆满……那么多没有确定期限的等待,把我小小的心填得那么满,那么满!
或许,眺望可以解释为等待,远方可以定义为希望,山的那边不一定是山,海的尽头不一定是海,山的那边可能是希望,海的尽头可能是梦想。
二.水
山水相依的地方才有灵气,有山有水的城市才会养人。生在重庆、长在重庆的我,虽然性格并不泼辣,长得也不够水灵,可我就是巴渝山水喂养出来的人,身体里流淌着的就是重庆血脉,这一点,任我走到哪里都不能改变。
小孩子似乎天生亲水,玩儿水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无师自通。小时候,我总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别的.孩子打水仗,看他们在池塘里任意撒欢,看他们用自制的木筏自由滑行于小河两岸。我一直这么聆听着他们的欢笑,欣赏着他们的快乐,可每当他们伸手向我发出邀请,我总是摇头拒绝。
我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呢?因为我怕水。
从我记事起,我就对盲人的世界充满好奇。我常常会突发奇想地闭着眼睛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说走路、吃饭、找东西,因为我觉得这样做会让我离他们的世界近一点。
那时好像还在上幼儿园,放学后我和邻居小姐姐一起回家,走到一座小石桥边时,我决定闭着眼睛过那座石桥。因为是临时决定,我没有告诉小姐姐,不然就算她当时不能阻止我,也会扶着我的。闭上眼睛往往会减速,可是小姐姐在我后面,为了不挡着她的路,我壮着胆子以正常速度过桥。行至一半时,突然脚下踩空,我一头栽进了水里。那水不深,可是因为我太慌乱,始终也没能爬起来,而且那些脏水一直在咕咚咕咚地往我嘴里灌。当小姐姐把我从水中拉起来时,我从头到脚沾满各种野草和泥浆,狼狈得让人不忍直视。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怕水,我想:那么浅的水都能把我淹成这样,这水可真是可怕至极的东西。不过我倒是没觉得是我闭着眼睛走路有什么问题,这直接导致我后来闭着眼睛过马路差点被车撞,也因此被司机狠狠骂了一通后才有所顾忌。
再次感受到水的凶狠,是在小学四五年纪的时候。那次河里发大水,我亲眼看着一个同学刚过完桥,身后的大石桥就被河水轰隆一声冲垮。当时我一直在猜测他的心理,是后怕居多还是庆幸占上?至此,我不仅怕水,也开始怕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既然提到水,总是要无可避免地说一说眼泪。
我似乎是一个离了家就不会哭的人。从小到大,我在家里只要是受了一点委屈,眼泪就会忍不住哗哗地往下掉。可是只要我出了家门,就算心里再难过、再委屈、再感动,那眼泪它也掉不下来,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不足以使我掉眼泪。后来,这点在某一两个特别的人面前有所改变,但那次数也是用一只手来数都嫌手指头多。
大二暑假回家,倩倩打电话来说,我们一起提前半个月去学校,我欣然答应。倩倩家在四川,那时候K485从成都出发,途径重庆,我一直觉得如果大学四年都没跟倩倩乘过同一趟火车回家或者返校,我一定会很遗憾。事实证明,那次我的决定是对的,因为后来K485改道,不经过重庆了。
但是那次我没有及时把这个决定告诉我爸,我是临走的前一天才告诉他的。爸爸最初接到电话也没说什么,可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爸爸却打电话来说不许我走,原因是他怀疑我在谈恋爱,提前去学校是为了约会。我跟爸爸解释,爸爸不相信,他说:“如果不是,你早就订好车票了,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这个让我怎么解释呢?根本就没有原因,我也没想要瞒着爸爸。
感觉自己被冤枉了,眼泪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流。其实那时我还蛮理性的,我在心里问自己:“多大点事啊?都大二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哭呢?你爸又不在身边,哭给谁看呢?”尽管如此,我就是收不住啊,而且越跟爸爸说话,眼泪掉得越厉害。
爸爸一听我哭了,马上挂了我的电话,给姑姑打过去,说:“你去劝劝你那侄女儿,我一说她她就哭,真是没办法了。”不久后,接到姑姑的电话,由姑姑从中调解,误会很快解除,那半天爸爸也没有再给我打电话。
再次接到爸爸电话时,我在汽车站,爸爸说要过来送我,我说不用了,可是他还是赶了过来。爸爸知道我懒,乘火车不爱买水果,因为我嫌水果太重,他便拎了一袋子我爱吃的桃儿和葡萄过来给我。那一刻,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说声谢谢,可是我的心结还没完全解开,我一直在等着爸爸给我道歉,只是最后车开了也没等到。
在车上,我看着爸爸给我买的水果,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从小到大惹我爸生气伤心的次数也不止一次两次,可也没见我对他老人家道过歉啊,那么我为什么要要求爸爸给我道歉呢?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
这么些年,我一直认为,亲人之间最难说出口的话莫过于“谢谢”和“对不起”,就算我在文字里写上千遍万遍,也始终无法开口说出一句。那些对陌生人都那么慷慨的谢意和歉意,为什么对自己的亲人却这么吝啬呢?
三.归人
在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老听见那些亲戚对我奶奶说:“这个闺女肯定养不住,你看她握筷子握那么长,迟早得远嫁。”奶奶的反应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每次听到她们这么说我都会默默地把握筷子的手往下移一点,再移一点。其实,我哪儿知道那远嫁是怎么回事呢?最远也不过就是山的那边吧?可是听他们的语气,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想握筷子时握得短一点应该就能避免。
我不知道他们这么说有没有科学依据,或许真能从一个人的小习惯里看出一些性格特点吧,总之,在去年之前,我确实是个不怎么恋家的人。但是,高中毕业以前,我也从来没想过要离开重庆,来海南念大学也完全是因为我一个任性的小动作。
高考结果出来就是填报志愿,那些天,我每天都在查重庆各个大学的相关信息,由于我的高考分数没超过一本线多少分,所以我宁愿选个二本院校也要留在重庆。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从小到大,我的大小事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包括小学毕业选初中,初中毕业选高中,所以我理所应当的觉得填报志愿也该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尽管我的考虑里面有家人,但是我认为他们都不能干涉我,哪怕我真的决定要去外省。
我认真对比着重庆各大院校的条件和专业,可这个时候,爸爸、姑姑、叔叔,还有一些更远的亲戚,都来告诉我说:“你一个女孩子,不要走太远,还是留在重庆最好。”我知道他们都是关心我,为我好,可是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他们所有人都来干扰我,我认为我的事情就应该我自己做主。他们都让我留重庆,我就偏不留重庆,叛逆心一起,我就把第一志愿改成了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海南大学,后面的专业更是随便写了一个我听也没听过的专业。
查录取情况时,当我看见自己被一个叫做“海南大学”的地方录取,录取的专业是“农林经济管理”,当时我就懵了。这是我填的吗?我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然后我开始陷入回忆,又去查看了自己填志愿时用的草稿纸,才确定这真的是我的选择。那几天,我有怕过,毕竟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但是也就几天,很快我就接受了自己的选择,离家那天也没让他们任何一个人送我。我就这么朝着背离家的方向越走越远。
来到海南,我很快被这里的蓝天白云吸引,再加上我遇到的人都很好,头两年里,我总说:“如果抛开家乡情结的话,我觉得海南比重庆好。”每当有人问我毕业后想不想留在海南时,我都会很肯定地说:“想!”
第一次产生“我应该回到重庆”的想法,是去年寒假离家那天。当我行至距家直线距离大约三百米的地方时,不经意地回头朝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看到叔叔站在家门前,面朝我所在的这个方向。那一刻,我的脚步停止了,我也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家的方向,看着叔叔,果然,叔叔一直就那么站着,看着我。大约过了五分钟,叔叔可能知道我在看他了,才转身进了屋里,我也拿起箱子继续我的行程。但是,我知道,我离家的脚步不再那么坚定,因为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叔叔,他老了,真的老了!”怎么能不老呢?叔叔可比我爸大了十几岁呢!
我对这位叔叔的感情比对我爸还深,叔叔是我爸的二哥,用四川话我叫他“二爷”,书面语我应该称他为“二伯”。上小学三年级时,我想要写一篇关于叔叔的作文,我问老师:“爸爸的哥哥用书面语怎么称呼?”老师说:“就叫叔叔吧。”从此,二爷就以“叔叔”的形象出现在我的文字里,哪怕后来我知道应该叫他二伯,我也不愿意改过来,因为我觉得改了就是另一个人了。而且,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愿意称呼其他人为叔叔,如果遇到一定要称呼的人,我会叫他们大叔、张叔、李叔、陈叔……可我就是不想叫他们叔叔。
因为叔叔,我终于明白:无论我走多远,家才是我心灵的最后归宿;无论我曾怎样的任性,家人才是心里割不断地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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