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晨散文

一个早晨散文

　　七点半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飞翔。

　　梦到回父母家，中途有人追杀。不得已抄近路，从田野中穿行，有湖泊拦住去路。夜色渐晚，不辩方向，只见有一从未见过的小岛矗立其中。等攀到上面，又觉崎岖不平。发现前面似乎有高速公路，只是要从岛上跃下，处处曲折婉转。好不容易到了平整光滑的路面上，发现通往另一个国家。不由问行人，从前怎么不知道去父母家，要经过异国。行人称，极少有人经过这里。因为有一个水怪在湖中，会将人吞噬。可是我没有碰到什么怪物啊。后来才醒悟，原来我认为的“岛”，就是那水怪。我爬到了它的背脊上，而不自知。

　　在梦里又一次回家。后面又有追兵。不得已，又一次从大坝上，拐到田野里。正经过一片坟地，把车子托付给一个精灵看守。这家伙明明是鬼怪，却不抢夺人财物，也不噬人血肉，只是乖乖在那呆着，还收了我一点小费。

　　然而后面的人还是在追来。我跑得精疲力尽，终于逼出自己的潜能，开始飞。找了个高处跳下去，在空中俯冲时伸出双臂，开始滑翔。飞得平稳，且心中喜悦。这时敌人也飞起来了……真不知道我们早都在做什么，一个在跑，一个在跑着追，都才想起来飞。可是来不及陶醉，我也从睡梦中醒来。瞬间从那个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的世界抽离，回到这个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的世界。

　　迷迷糊糊起来，嗓子还是肿的。发觉手机上已经有同事的未接来电。通常睡觉的时候，是静音的，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我。

　　磊的电话打进来，问我吃了饭没有。虽是例行的问候，也需要有人问询。感觉终究和没有人关心不同。

　　紧接着，苏也来了电话。看着她的号码想，我的手机是晨间热线吗？她刚送完女儿上学，离上班时间尚早，打算来找我。问我是否愿意接待她。

　　苏踩着高跟鞋上六楼，声音很响。我早早就听到了，给她开门。似乎邻居们上楼都是悄无声息的。见到我时，她还在说，觉得应该在来之前打一个电话，似乎想让我表扬她的妥贴。问题是，朋友们从前自私惯了，每次都直接敲门，才不会管你处于什么状态。苏现在是什么心理，想一大早来检查我的家里，藏没藏男人么？

　　我素来憨厚，只是想了想，没有点破。给她找零食。结果她一律回答不吃。在减肥。还告诉我，昨晚饿得又有点低血糖了。

　　那还减？有时真怀疑某些女人在某些时候是没有智商的。

　　苏的鞋子还坏了，想要去修一下。喜欢走路的人为什么登这么高的跟。通常平底鞋的质量都很好，好打理。而高跟鞋都很脆弱，常常要光顾修鞋店。道理很简单，你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细细的跟上，跟踩高跷一样，它不坏才怪。

　　我一看时间来不及了，把面包放在食品袋里，准备带着。苏看了惊讶：“你能吃得了这么一大块吗？”我尴尬，忘记她在减肥了。问题是，这是我吃啊，朋友们都说我太瘦啊。最后的重点是，这点面包真的多吗？知不知道，不好好吃早餐，中午只会不自觉的更多进食？

　　用节食来减肥的人，基本上是平时的吃货。她们通常口口声声打算不吃饭，也只能饿上几天，就开始突然暴饮暴食。一坐到宴席上，就忘记了对自己的承诺。不但喝啤酒，还会吃饭店的各种高热量菜肴。毕竟节食是有违生物本性的，自然不会持久。

　　走出来时，照旧艳阳高照，苏照旧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大檐帽。明明几天前，还被晒出了日光性皮炎。而她照旧迷糊，那些防晒用品，在我的一再叮嘱之下终于买了，似乎都是买来摆设用的。照旧是我戴着帽子，把伞给她打。

　　对苏提及文友照片中那片花海。感觉嫩江是个没有花的地方，讷闷哪里来的那一大片芍药。她告诉我位置，在零公里附近。提议哪天早晨一起去照像。我记得她的电动摩托送了瑶，问：“咱俩打车去吗？”

　　她：“步行呀。”

　　绝倒。她住大城南，我住大城北。目的地在大城东。如果步行到那里，估计要用一个小时。而这不靠谱的女人，没准会穿双高跟鞋出来和我会合。

　　问她，哪天傍晚一起去好吗？

　　她：“可是那时候光线不好。哪有晚上去照像的。”

　　没准在她眼里，我也是这样的不靠谱。像苏笑我的那样：“早市离你这样近，你都不去逛。”

　　江边还就在楼下呢，我也极少出现在那里。

　　梦中奇幻，生活平淡。一个有闺蜜相伴的清晨，貌似嘻笑啰嗦，却有着一份彼此心知的温馨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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