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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
文/忆北
他叫吴双,他爸叫吴迪,他儿子就叫吴能。当时我们都这样说。
夏末秋初。天气依然炎热,赤峰的天空也是那么的湛蓝,是多少年后想起来依然让人感到温暖的蓝。
青春年代就像那时的天空一样干净清澈。从农村学校考到城市重点高中的我羞涩又内向,脸上还没有冒出扎人的胡茬,走路习惯低着头,不敢直视女孩子的眼睛。他不一样,阳光、开朗,或者换几个词更好:调皮、捣蛋。
吴双,无双。总会想起语文课,马师。起立,上课。吴双但是“常坐将军”,时刻久了大家都已习惯,马师也不追究他。这节语文课他带了土豆片,有美容养颜功能的土豆片被他当做面膜贴在脸上,被用过的土豆片略显疲态,我便顺手向后一扔,随后他就扑哧一声笑趴在桌子上。我转头看去,那土豆片竟粘在了后墙的黑板上,我也埋头大笑。马师给了我们俩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后继续讲课,她早已习惯了坐在班级角落的俩人每一天嘻嘻哈哈的样貌。吴双又跑到后面拿回土豆片,我俩不断向后抛,它也总会粘在上方,就像我们对一段旧时光的依恋。
高中三年,和他同桌的那段时刻是最开心的。之后每每回忆起那段时光,嘴角都会轻轻上扬,那时候天真无邪的笑啊,怎样就成了这一生的挂念呢。
《匆匆那年》的开头,陈寻问:如果时光倒流,你最想回到过去的哪一年?
那天,清晨像这天一样清冽寒冷,晨光还尚未到达这片土地,我从五楼宿舍下来一路哼着Countingstar小调。“舍妈”早早地开了楼门,推门而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凉,脚步正因内心的喜悦显得格外简单迅捷。用一把尺子就撬开了班级的门,留意翼翼地收拾好书桌,摆出要用的书,再穿过穿堂去另一栋楼打一杯三分凉七分热的水,穿堂里,光阴悠荡。操场那边,乐声徐来。领队出操时我注意到操场外食堂边站着一个人总是把视线移向这边,像是队里的谁正因出来的太匆忙忘记了穿裤子。不知道少年是否仍记得那段暗恋的时光,如今他们又奔向了何方?第一节是马师的课,吴双又带了具有美容养颜功能的土豆片。英语课发下来的卷子我又考了高分,仅比那么几个人稍稍少了一些,这一点遗憾又正因我回答了一个别人没有答出的问题而得到弥补,即便有人对我说“枪打出头鸟”。食堂二楼的午饭像这天的阳光一样让人满足,韭菜馅饼似乎两张也不够吃。下午徐师把周考卷发了下来,我们俩都不出意料地考了满分,然后不约而同地将它撕碎,傲慢的神情布满了脸上的每块骨骼、每块肌肉。放学打篮球,我用手机给他录像。犀利矫捷的步伐恐怕已经随着时光一齐慢慢变老了吧。夜晚来临时,我们俩到祥光超市买水喝,记不清谁请客的次数比较多了。祥光超市的货总是最便宜的。
而记忆却是最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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