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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视心情随笔
我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释怀我眼睛得近视这回事。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好笑,但我的确如此。
仅管我不止一次的催眠自己,在今天这个科技发展迅速的电子时代,它实在是太普遍了。它降临在一个人身上,就像人们吃饭,睡觉,放屁那般正常。
而事实证明,不管网撒得有多大,“漏网之鱼”依旧存在。我身边那群从小到大视力永远都5.1的朋友就是这个时代“漏网之鱼”的最好列子。
在这样的氛围下,我不但没被熏陶着,反而还在近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记得临近中考的时候,各科老师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叫班上优秀的同学用粉笔把试题写在黑板上,我们再抄再作业本上,拿回家做。
我对此深恶痛绝。因为黑板上的字我一个也看不清,只能装腔作势地坐在那儿等同桌抄好后再借来抄。
有时候,旁桌的同学出于好奇会指着黑板上的某段字问我,那么大的字你都看不清吗?我淡淡地嗯了声。他似乎不太相信,又拿出一本书举着离我一米的地方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见我一一摇头。他脸上立马呈现出一副吃惊又骇人的表情。好半天才说,哎呀,幸好我不近视。
怎么说呢,那一刻的感觉就像被人发觉你得了一种不治之症的病吧。
同桌闻声,向那位同学丢出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眼神,并用手肘轻轻地碰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多想。
我同桌和我一样是近视眼,不同的是她戴我的眼镜儿还能看得清,而我不能。因为我的度数已加涨。我没敢跟家里讲。一是怕家里人瞎担心,二是想撑到毕业再开口要那笔配新镜片的费用。
但事与愿违。
那副眼镜儿没到中考就被我给弄丢了。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我到学校的时候,把书包、书桌翻了个底朝天,然后踩着上课铃骑着脚踏车往回找。路上赶集的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大概认为我是个不落教的逃学娃吧!
我当时想,管它什么放牛娃,逃学娃呢。我只想找到我的眼镜,那可是我妈小半月的工资呢!
越急越坏事。
在找到半路的时候,我被迎面而来的电瓶车撞得个人仰车翻。我躺在铺满竹叶的小沟里,一时之间觉得天旋地转,一瞥眼就看到脚踏车倒在路边,车轮正跐溜跐溜的转动着。
因为自己找东西走得是逆行,我忙不迭爬起来给对方的道歉。但那对夫妇并不领情,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最后我是在马路边找到的,不过只有几块破镜片。
回学校的路上,我边走边哭,说不清是因为被车撞后的委屈,还是因为对损失了妈妈小半月的工资而愧疚?抑或是别的什么。
我不清楚,当时我只偏执的认为近视是一切事件的根源。我厌恶它。
后来,我道听途说——近视眼,越带眼镜越近视。
依附着这个可笑的理由,我竟然真的有一年都没有戴眼镜。
其导致的后果是,我度数整整翻涨了一倍。我追悔莫及,坐在配镜中心旁若无人的大哭起来,却又不知道怪谁。
如果非要在之前的一是二是后在补充个理由的话,我想应该是我害怕去配眼镜的地方,更害怕那些由一排排大大小小字母组成的视力检查表。
但是因为那次自己的愚昧,我把自己推向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由于一年的“成果”而导致度数跨越式的疯长。眼球根本缓不过来,戴上新眼镜看人是圆的,看门是圆的,看树是圆的,整个世界在我眼里都是圆的。
视力检测员担心我患有其它眼疾,叫我定期去做检查。
我满脸抑郁。朋友安慰我说,怕什么嘛,世界
上那么多人近视呢,有的比你近视的还厉害呢。
是,刚开始,我也会这样安慰自己。但当自己取下眼镜,一个人面对模糊不清的时候,一个人走路小心翼翼的时候,甚至举步维艰的时候,我只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群体。
更没有那种叫“那么多人”的群体存在。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处于畏惧和紧张中,脑海里全是度数,镜片,测光…专业名词。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无法摒除那种情绪。直到后来我看到周国平老先生把它称之为残缺。
那么我可以说,那些种种都是我在为承认自己是残缺的道路而作出的挣扎吗?我想是的。
周老先生还说,如果人的生命仅仅是肉体,则生命的本身就有着残缺。
而我的残缺是近视。
很多年后,当我已经习惯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放在床头的眼镜戴好,吃热腾腾的饭菜是镜片上蒙起的一层薄雾,体育课上奔跑、跳跃偶尔的滑落,体检查视力时朝老师喊“我近视,你直接只第一个吧。”……的时候,我想我是真的在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和面对自己的残缺。
这些都是近视带给我的。
曾经我厌弃它,痛恨它,畏惧它;如今,我接受它,面对它,克制它。
残缺的本身其实原本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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