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的心情随笔
我是个念旧的人。遇见新的,时时又会想起旧的,一边适应新的,一边又开始在心里混杂析出旧的,那剩下的似乎是模糊了,却又是越发觉得那份美好的真切。终于成了一桩心事挂在心头。
当我徙出旧居,迁往他处后,每每恍惚,每每沉醉于梦中。我会想起那些日子,在草地上玩耍,爬树,骑车,摘石榴,种马兰头,观赏紫红的鸡冠花,在草丛里去摇动草叶,捉蹦出来的翠色蚂蚱,猜想那缸里种着的芋艿会长什么样,在水泥地上前行时躲闲着鸡屎。回去一趟,曾是我的心事。
父亲终于带我回去了一次。大概五六年级的一个周末,一骑电瓶车,两个人,向城西的旧居而去,为了了却一桩心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的心应该又会淡化它。不然,不然。我确是回来了,只不过,现实的景象又与我的记忆不同。楼房挨挨挤挤地占用了原本宽敞的道路,在那些可怜巴巴的草地上,草已变得很矮小,山坡挺不高脊梁,树木在寒冷中枯槁形销。
暖融融的阳光肆意泼洒在身上,实在是很闷。我们从那条铁路走下去,再绕过马路,河岸边三座牌坊样石门稳当地站着,想必还会站下去。掬一棒水清了面容,站在长长的石桥上,风轻柔地把庙里的念佛声隐隐拂来,深邃的河如旧泛起波光。
上初中后,我依旧念旧。我常常想念幼时的好友,想念我们共同玩耍过的那个广场、那片草地,想念我们一起徜徉书海的时光。
但我早已不十分迫切。我只是从回忆中学会了忘却。心事未尝不是个好东西,让我在心中继续发酵,时机到来自会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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