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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昨
清晨微微打破黑暗的时候,伸手刚刚可见五指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关掉第一声闹铃,然后挣扎起来去喝水;用劲把窗帘甩到一边,把窗户快速的推开,那些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后扑面而来的冷空气;一个人睡双人床,迷信地睡着对角线,从沙发上拿来的靠垫放在一边,虽然只有一个人,也好像自己就枕在爱人的肩膀上;用比空气都还冷的指尖碰别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冷,一副吓到的表情,就好像自己的小调皮得逞了一样的小开心;阳光铺在白色的地板上,光着脚踩上去一片冰凉;那些隔着车窗透进来的光,晒在脸上微微地灼热,眯上眼睛去享受片刻温暖炫目;在拥挤的公交车里看书,疗伤系的文字,随便一两页,全世界闹着、笑着、哭着、恨着,我一个人安静着;在灯光和黑暗里穿梭,像个归人,就算是尚在流浪,就算一切漂泊没有定数,也在这样的时间有个明确要去的地方;散开头发靠着靠枕,随便写点东西,听听歌,昏昏欲睡。。。。。。
这是我现在的生活。这些细细小小的生活的犄角旮旯我尚且深爱着。
小四出新的散文集了——《愿风裁尘》,他的文字常常这样,第一眼撞见就让我惊喜到怜惜。每一次都在想,这么会有这样美好的词。我因为爱着他的文字、他的故事或者说他,简单地在身边维护着他的一切。我是他的脑残粉。也许现在爱他是因为我的年轻,但是,至少现在的我觉得我会爱他到八十岁。而八十岁,对于我来说就是永远了,我活不了那么大岁数,也不要。
最近喜欢上张学友的歌了,那些声音里细腻的感情。我听《她来听我的演唱会》,我听《心如刀割》。我是恋声癖,一个人声音好听就会让我产生好感。对我来说,一些声音绝对不是用有磁性或者性感这样的词能描述出来的。语言这东西对于美好的事物来说永远是匮乏的。一些声音适合在耳边呢喃,那些呼吸,那些停顿里面的感情,那些语气里面的柔情爱意;一些声音适合在身边响起,像甘泉一样,酣畅甘甜,总想一饮而尽,沁人心脾,醉人的美;有的声音适合在远方,像个风尘仆仆的人,和身边的人闲聊着,他带着远方的故事从路那边走过,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只能对着唇形对着背影想象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他,属于第一种。人说,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关系越亲近,说话声音就会越低。我想,有时候我们大概不缺那些在一起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大声祝贺你的人。往往心灵在流浪是因为太想要一个在耳边轻声呢喃的人,甜言蜜语也好,闲言碎语也罢,那样的声音里渐渐入睡,是一种幸福。那样的声音里沉醉,亦是一生中难得的美好。
家人和朋友都在和我说,该找个对象了。我也在应和着。可是这世界,何其难啊。我要的人不来,我愿意就这样。我还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实现,不能草草现实。我还以为我有一天会遇见你,夏天的晨光里,等车时抬头撞到你明媚的笑,问我,哪哪哪怎么走,恰好和我一个目的地;我还以为我有一天会遇见你,阳光充足的午后,在某个书店里指尖轻轻滑过一排书脊,停留的时候恰好你要将那书取走;我还以为我有一天会遇见你,深秋的黄昏,金色的光照在那些树上渐渐变黄的叶子,微风拂过来的时候发出飒飒的声音,你围着舒服的素色围巾,驾着黑色边框的眼睛过来问我,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我还以为我有一天会遇见你,下雪的夜晚,路灯模糊成一团团毛茸茸的光晕,下面的雪花像金粉一样摇摇曳曳地散落下来,我们一起错过末班车,你来问我,我们一起打车回家吧。。。。。。
你看,我还这么幼稚。这些场景没有一个会发生在现实生活里,只是因为太久没有谈恋爱了或者是太多看电影了。我不再说自己想要一个唐诗宋词的男孩子了,但是我还希望和你“赌书消得泼茶香”呢;我不再说自己想要一个云淡风轻的男孩子了,但是我还想色色地对你说“一树梨花压海棠”呢;我不再说我想要一个心狠手辣的男孩子了,可是我还想和别人炫耀我“独占人间第一香”呢;我不再说我想要一个浪漫的男孩子了,可是我还想你也会“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呢。。。。。。
这世界那么多规则,找到一个结婚的人,一个一起生孩子的人是容易的。但是找到一个身心灵都能共振的人,是当真很难的。但是,没有人告诉我,因为灵魂伴侣难找,就要去跟随这世界的规则。你不来,我一个人,刚刚好。不多不少。
很久没有写日志了,尤其是这样无病呻吟的日志。我不是那么有学识观点的人,不是那么擅长针砭时弊的人,不是那么能把话说得那么标新立异的人,不是那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这就是我,其实不那么开心的我,其实不那么闹的我,其实不那么顺从也不那么挑剔的我。就是简简单单、安安静静、细细碎碎、叨叨念念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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