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在我身边
青葱似的哈达,洁白如雪,竟不沾一丝尘埃,宛如藏民的心灵一般,风过留声,它便扬起“裙袂”,扬起片片记忆,藏民的笑,扎西的歌,卓玛的琴,古道的静,仿佛在我身边。
刚下大巴,“扎西格斯”之声便不绝于耳,仿佛进入了神圣的教堂一般,那片真诚洗涤了冗杂的心。一旁五六岁的小孩仰着头、咧着嘴,露出憨厚的笑,缺了一颗门牙的上排牙,在黝黑的皮肤映衬下愈加洁白。他用不标准的汉语,一字一句地吐出“吉……祥……如……意”四个字;不知何时,卓玛们捧着哈达与酒迎面而来,她们毕恭毕敬地为第一位客人都献上一条哈达,我得意地左右拉扯着这新奇的礼物,一杯酒便递到嘴边,酒香直扑入鼻,呛得我难受,我为难地看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这时,卓玛似乎理解我的难处,立马为我换上一杯醇香的酥油茶。哦,多么质朴的小孩,多么善解人意的藏民,多么好客的藏民,叫我怎能忘记这别致的风景线呢?
一杯茶入肚,唇齿留香。夕阳西下,我眺望远方,领略大草原的风光。远处似乎有一条橘红的线移动着,紧接着牧民的歌声时断时续地传来,近点,再近点,直到那橘红的线变为橘红的一片羊群之时,扎西和卓玛便开始对唱,你喊一句,我唱一句,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久久回荡着歌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这别有情趣的娱乐,又是一道风景线。
进餐时,扎西和卓玛相继为我们表演助兴。扎西的吟唱很有味道,只是需间隔,要停顿,把咳嗽掺和起来,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其好豪放的气概。卓玛演奏的马头琴,尽显女性之柔美受。瘦长的弓,柔若无骨地在弦上挑拨、转轴拨弦一两声,是落雨无声。扎西的豪放,卓玛的柔情,成为我心中亮丽的风景线。
晚饭后便信步来到茶马古道,这是丝绸之路的一小段。泥泞的小路在山间盘旋,那马蹄印深深地烙在泥地里,系着亲人的思念之心。多少个夜晚,多少次遥望,多少时间牵肠挂肚,而游子却只能和着马嘶唱着“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了。
藏民的好客的笑容、藏民别有情趣的娱乐、扎西的豪放和卓玛的柔情、古道蕴藏的丝丝情愫,还有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
一路走来,风景悠然如画,在我身边……
我总以为少数民族早已汉化、古迹早已被破坏,没想到世间仍留往时印迹……
风再起,哈达飘,我已归来。只是,美好风景不仅在我身边,还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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